人。

怎麼會呢？怎麼能是呢？怎麼就是呢？

月光下，坐在屋頂上的三個人一片沉默。

“不行。”胡鐵花突然出聲，“我得回雲來客棧去。”

蘇蓉蓉好奇地看著胡鐵花，“胡大哥想去做什麼？”

“他想去告訴老闆，關於那位玉公子的真實身份。”要說了解胡鐵花，當然還得是楚留香和姬冰雁。現在姬冰雁不在，最瞭解他的人當然就是楚留香了。

胡鐵花點頭，“沒錯，就是這樣的，還得是老臭蟲你瞭解我。”

楚留香無奈地翻了個白眼，“老胡，我勸你別去。”

“為什麼？”胡鐵花不理解，“我們難道要看著老闆陷入玉羅剎的陷阱之中嗎？他都是個老男人了，怎麼能出來騙人呢？老闆對我們可不錯，我們不可以見死不救的。”

聽著胡鐵花都說到了見死不救了，楚留香更無奈了，“你有沒有想過老闆其實是知道玉羅剎的真實身份的？她能夠知道原隨雲和無花所有不為人知的罪證，難道還能不知道自己身邊的男人的身份？”想想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啊？”胡鐵花張大了嘴巴，“難道老闆喜歡老男人？”

雖然他的確是很瞭解胡鐵花沒有錯，但有的時候真的是不想了解他。他的腦子真的是……和一般人非常不一樣呢。

蘇蓉蓉看著楚留香說不出來話的樣子，笑了，便解釋道：“楚大哥的意思是，那位玉教主的年齡恐怕並沒有江湖人猜測得那麼大。不管四十幾歲還是六十幾歲，都不是他。”

“都不是？”胡鐵花不可置信，“他的武功都要趕上我們師父那些老怪物了，居然還是個年輕小夥子？”

不要以為他沒有聽見胡鐵花說師父他們是老怪物。

蘇蓉蓉假裝沒有聽見胡鐵花的這句話，“我想他最多也就三十歲左右。”女子的直覺總是比較準的，哪怕沒有什麼證據，她也認為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

胡鐵花的臉上有些茫然，“三十歲左右？”半晌，他猛地用雙手抓住了楚留香的手臂，“玉羅剎這麼厲害，顯得我們兩個人像是個廢物啊，我們和他的年齡差不多啊。”

楚留香掰開了胡鐵花的雙手，“你說你自己是廢物就好了，我不認為我是。”他的語氣頓了頓，“不過若是真的，這位玉教主當真是天縱奇才，世上無人能出其右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聲音裡有佩服，有感嘆，也有一點點失落。楚留香自認為自己也算是有些能耐了，但若是比起玉羅剎，那真是不算什麼了。

蘇蓉蓉放在膝上的手緊了緊，而後說道：“這些都是我們的猜測，或許那位玉公子未必是玉羅剎，只是我們想太多了而已。”

“不，他一定是。”楚留香堅定道，“能夠有那樣的武功的人，只有江湖上的老怪物了，就像是師父他們。”

在他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出現了，只是身上的一些威勢便壓著自己有些緩不過來氣。這樣的氣勢，楚留香只在他師父那一輩的老怪物身上感受到過。所以，玉年一定就是玉羅剎。

胡鐵花忽然大叫起來，“啊，老臭蟲，你說師父他們是老怪物。等我回去了以後，我一定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師父他們。”

楚留香被胡鐵花的一驚一乍嚇了一跳，聽他這麼說，當即就翻白眼，“我要是沒記錯，先說老怪物的人是你。”

“啊，是我嗎？”胡鐵花認真地回想了一下，“咳咳咳，我那是口不擇言瞎說的。”

“但你就是說了，不是嗎？”楚留香反問。

“老臭蟲，我們現在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你可不能出賣我。”

“你出賣我的可能性大一些。”

“切，不可能，我胡鐵花做人做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