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裡?下車了嗎?”
聽到這些,他已經是心花怒放。
“下車了,下車了,前面就出站。”
“噢,出站口有一張寫著您名字的迎客牌,我就在那裡等您。”
沈中秋還沒來得及想象那個清澈聲音背後是怎樣一張面孔的時候,就已然看見一張俏臉在向他微笑了。
只見一名美貌女子手舉歡迎牌,立在人群之中,她面帶微笑,亭亭玉立,粉色帶著潔白碎花的長裙襯托出修長而美妙的身材,那獨特的氣質在人群中脫穎而出,讓沈中秋眼前一亮。
她就是苗總派來接我的那個人?
沈中秋在心裡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他仔細打量這女子,她長髮如絲,明眸皓齒,膚色白皙,他開始眼花繚亂起來。
“你好,你就是沈中秋吧。”
盧夢仙主動伸出手。這是一隻修長柔弱的手,美玉一般潔白無瑕。
沈中秋錯愕地伸手,輕輕握在上面,那手綿軟如酥,柔若無骨,讓人有點疼惜。
她說:“你一出站,我就認出來了!”
“我臉上有標籤嗎?”沈中秋迷惑不解。
“這麼多人,就你一個人盯著我這邊看。”她指了指那張寫有他名字的牌子,聲音圓潤而甜美。
兩個人相視而笑。
盧夢仙帶沈中秋在人群中穿梭一陣,來到一輛白色轎車旁。
“沈先生,請上車。”
她側身開啟車門,稍稍彎著腰,彷彿酒店的迎賓。
活了二十多年,沈中秋是大姑娘坐轎子頭一回受到如此禮遇,竟一下子不知所措。
“別,別把我當客人,都是年輕人,不用拘禮。”
這麼說著,他上了車。
她關好車門,繞到對面,坐在沈中秋左邊的駕駛座上,鑰匙輕輕一擰,馬達啟動。
“你會開車!”沈中秋原本以為還有個男司機,這下子倒讓他吃驚不小。
“兩年了。”她回答得很簡潔。
沈中秋立刻自卑得要死,因為他不會開車,原因只有一個,說得文雅一點叫家貧難置。所以,他對車也就自欺欺人地不感興趣,甚至連一些常見的汽車標誌都張冠李戴。
盧夢仙爽朗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一顆一顆像小巧玲瓏的貝殼。這笑,絕對是傾國傾城的,楊貴妃吃到累死幾十匹良馬,千里迢迢運來的鮮荔枝的時候,也不過如此吧!
“你在大千公司做什麼工作,幾年了?”沈中秋沒話找話。
“我是苗總的助理,在這家公司已經三年了。”
助理?助理不就是秘書嗎!秘書是領導辦公室裡的老婆。
沈中秋禁不住在心裡感嘆起來:
唉!如今這世道,那些什麼總啊,什麼經理啊,不管公司大小,效益好壞,百分之九十九都得配個秘書。假如那什麼總或者經理是男的,秘書百分之九十九是女的;而且,百分之九十九是未婚漂亮女孩。百分之九十九的什麼總或者經理都得和秘書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關係。這就是潮流吧!
又想起一個哥們兒說過的比較經典的話:經濟社會,就是主宰社會經濟的社會上流做著下流的事。
他偷偷看了盧夢仙一眼。她正騰出右手,輕輕按下一個按鈕,車廂裡便飄起刀郎那蒼涼的歌聲。
沈中秋突然覺得自己的思想無比骯髒,臉上就有些不自然,幸好她沒有發現他的窘態。
“你是開國元勳嘍!”他把窘相藏在笑容背後,像在一張不雅的圖畫上遮上一層漂亮的桌布。
她燦爛的臉上寫滿天真和自豪,像一個受到表揚的小姑娘。
“可以這麼說吧,這家公司是二零零二年創辦的,今年剛好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