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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覺得那次我說得對?”
李青笑著點了點頭,蘇夫人眼睛裡閃著亮光,綻放出滿臉笑容來,壓低了聲音,歡快的說道:
“我就知道,你跟所有的人都不一樣”
蘇夫人鬆了李青,曲膝告了退,滿面笑容的出門去了。
李青在春暉院連著住了三天,文老太妃才漸漸痊癒起來。平王一天幾趟的過來探望著,見文老太妃身體和精神都恢復得差不多了,才鬆了口氣,心情也放鬆了下來。
李青回到春熙院,疲憊的軟倒在內室的床上,平王躺在她身後,溫暖異常的手在她後背上撫來撫去,笑著說道:
“你躺著別動,我給你按按。”
李青笑著回身推開了平王的手,“爺不要動我,你這樣按來按去的,我哪裡睡得著”
平王眯著眼睛,吃吃笑了起來,李青把頭埋在枕頭裡,只不理他,平王笑了一陣子,手不再按上去,只緊挨著李青躺著,低聲說道:
“周同文說,母親這次病得極是兇險,多虧有你。”
“沒有周醫正說的那樣重,不過就是病得急了些,往後,只小心著不要大悲大喜、大驚大駭,心境平和些,也就沒什麼大事。”
李青閉著眼睛,慢騰騰的說道,平王用手指慢慢纏著李青散落在枕邊的頭髮,沉默了片刻,低聲商量著:
“宏堅今天過來給你請安了?”
“嗯,”
“宏堅初三就要趕回山上去,我想著,打發孫義跟過去侍候他,孫義的缺,讓丁一頂上,你看看合不合適?”
平王聲音平靜中含著絲冷漠,李青睜開眼睛,轉頭看著平王,驚訝的問道:
“出了什麼事了?”
“也沒什麼大事,孫義有了點小心思,爺乾脆就隨了他的心思去有了心思的人,再做府裡的總管事,就不合適了丁一跟了我也有七八年了,心眼夠用,人也穩重,這總管事的差使也能接得下來。”
李青睜著眼睛看著平王,怔了半晌,才嘆了口氣,閉上眼睛,轉過身去,懶懶的說道:
“宏堅是你的長子,孫義的心思也是理所當然之事,有這心思的人,只怕也不只他一個,爺也太小心了些。”
平王手指上滿纏著李青烏黑柔軟的髮絲,慢慢放到唇邊,低頭專注的看著李青,嘴角往上翹了起來,半晌,才喃喃的低聲說道:
“除了長,還有個嫡呢。”
李青頭埋在枕頭裡,已經沉沉睡著了。
王府的新年因文老太妃的病,多了幾分小心,少了些許的熱鬧和喧囂,但平陽府,卻是極熱鬧而喧囂著。
城外通往寒谷寺寬闊的驛路上,行人和各色大大小小的馬車擠在一處,匯成了熱鬧異常的兩股人流,往平陽府方向的,是半夜就趕到寒谷寺,上了香,悠悠然返回來的人群,更多的是往玉山方向,趕著去燒平安香的人群。
平陽府城門口不遠處,放著十幾張長條几案,掛著慶餘堂、厚德居和半閒堂等十幾家商號名稱,幾十個笑容滿面、夥計打扮的人,懷裡抱著做工精細的細竹筐,竹筐裡裝滿了做成公雞形狀的香囊,看見孩子和老人,就送上一份。
再過幾天,就立春了,韓地的風俗,立春這天是要做了春公雞,掛在孩子的衣襟上。
第二百六十七章 舅舅文大爺從車上跳下來,有些畏懼的斜斜的盯著厚德居的招牌看了兩眼,眼角輕輕抽動了幾下,狠狠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甩著寬大的衣袖,搖晃著往城裡走去,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廝畏縮著緊緊的跟在後面。
後面的車子裡,陳姨娘焦急的吩咐著小丫頭,“快,快,去拉住大爺這一大早的,他這是又要去哪裡呀?”
小丫頭跳下車,急奔過去,攔在文大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