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和慶國打起來了,好象是你們家打贏了,那個姓什麼金的探子頭子送我過去的,當然沒出事,出了事,你還能看得到我?”
李青直起了身子,滿臉興趣的問道,“月靜你仔細說說這一路上的見聞,比如這一路過去,哪個地方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啦,有什麼好吃的東西啦,有沒有什麼驚險的事啦,快說。”
月靜斜著眼睛上下打量著李青,半晌才幹巴巴的說道:
“哪有什麼見聞,不是坐車,就是騎馬,天不亮上路,天黑了睡覺,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什麼好吃的也沒有,除了饅頭鹹菜,還是饅頭鹹菜。”
李青一口水堵在了喉嚨裡,恨恨的看著月靜,這個月靜,偏還有機會走東跑西,真是太對不起這一路上的山山水水了。
王府議事堂裡,平王筆直的坐在上首,微微帶著絲笑意,看著坐在旁邊的林蘊濤、林蘊波、戶部尚書樑子玉、工部尚書馮敏奇、平陽府尹袁德清,沉聲說道:
“那就這樣,建寺所需銀兩調撥就由林蘊波統總,戶部要調集的銀兩由樑子玉統理,分三批抽調出來,這兩天,凍土已經開始化了,這修路的工匠馮敏奇抽調出來,只管交給袁德清,袁卿,這修路的事就交給你了。
”
幾個人忙站起來,躬身答應著,平王微微露出些笑意,指了指林蘊濤和林蘊波說道:
“你們兩個留下,你們趕緊下去準備吧。”
樑子玉等忙告辭而出,平王站起來,帶著林蘊濤、林蘊波往外書房走去。
進了書房,平王在桌子後的椅子上坐下,示意兩人坐了,接過丁三遞過來的茶喝了兩口,揮了揮手,丁三忙帶著僕從退出了書房,平王面容輕鬆的看著林蘊波,微笑著問道:
“連慶那邊人手可夠用?”
林蘊波欠了欠身子,笑著回道:
“大體是夠了,楊元峰弟弟楊元嶂竟是個極通經濟能管事的,連慶誇了好幾回了,現如今,修寺這一塊,連慶放給了他統籌管著,我又從戶部調了幾個好手過去管帳,夫人原來找的那個畫圖紙的,讀書不成器,蓋園子竟極精通,竟也是個怪才,現統管著工匠這一塊,人手上,也就差不多了。”
平王笑著點點頭,“夫人看人的眼力極準,連我都不如她。”
林蘊波忙笑著點頭應承著,平王喝了口茶,繼續說道:
“我算著,北寺大殿若是不耽誤的話,能在八月中完工,正好袁德清那邊,路也該修好了,寒谷寺頭一批三十個僧人前天已經進了金川府,楊元峰已經接到了,廣慈大師會在五月裡再派出第二批,寒谷寺青年僧尼,就有半數在我們韓地了!”
林蘊濤咧著嘴笑了起來,“爺,這些僧人能不能派些到我這裡來?那幫跌打郎中實在不中用!”
平王笑著搖著頭,“慶國怎麼敬重寒谷寺,咱們要比他們更敬重十分才行,這話你要是敢說到外面去,別怪我不客氣!”
林蘊濤往後縮了縮,忙點著頭,平王看著他,笑著繼續說道:
“咱們既有了寒谷寺在,還怕沒有好醫者?你不會讓你那些跌打郎中去寒谷寺學學去?”
林蘊濤咧嘴笑著點著頭,林蘊波開啟摺扇半掩著臉,輕聲笑著,平王轉過頭,看著兩人,“八月過後,寒谷寺分建北寺這事就不好再瞞著了,夫人的身份就得公於天下才行,這事,得和大哥和三弟商量了才行,我是想著,”
平王頓了頓,笑著說道:
“夫人身系寒谷寺和越人兩處,若是能在公於天下時有了身孕,才是最佳,所以,我想著,解了……”
林蘊波臉色猛的灰敗下來,嘴唇顫抖著,一下子站了起來,手裡的摺扇直直的掉在了地上,平王愕然的看著他,大爺也怔怔的看著林蘊波,“小三,你見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