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理著這些天看到的那些或重要或不重要的種種訊息。
晚上,平王回來得比平日早了大半個時辰,一進院子,就拉著李青進了書房,笑著說道:
“今天有件有趣的事說給你聽。”
李青接過綠蒿奉上的茶,捧了遞給平王,平王接過茶,喝了幾口,看著綠蒿退出去了,才接著說道:
“午後,福生帶著那個吳未俊過來找我,這個吳未俊,倒也沒旺擔了虛名,是個聰明人,竟能體會出你的用意,處理得也妥當。”
平王頓了頓,微微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解的看著李青問道:
“你示弱以懈敵,這我能明白,可你為什麼要暗示說我出城不是到這莊子裡來?我不到這裡,還能到哪裡去?”
李青抿嘴笑了起來,平王伸手拉過她,似笑非笑盯著她追問道:
“你又打的什麼主意?”
“爺再多想一想,就該明白這中間的緣由。”
李青漸漸笑了起來,邊笑邊說道,平王皺了皺眉頭,李青仰頭看他還是沒明白過來,只好笑著解釋道:
“這天下人誰不知道韓地的平王是最愛新鮮最愛美人的,隔個一年兩年的就得抬個美人進王府,若是爺現在突然改了性子,反常既為妖不是。”
平王一時怔住了,半晌才咬著牙說道:
“我就知道你這是要陷我入泥沼,爺哪有這麼不堪的?”
李青笑盈盈的靠到平王胸前,伸手撫著他的胸口,溫言軟語的安慰著他:
“爺英明神武,是如今這天下少有的大英雄,自古英雄愛美人,爺這哪叫不堪?這可是能當佳話傳唱的風流韻事,大英雄正該如此”
平王一口氣噎在喉嚨裡,半晌說不出話來,怔怔的盯著李青看了大半天,才慢騰騰的說道:
“你既然真是這麼想的,爺也不好拂了你的好意,明天就讓人去挑揀挑揀,挑出十個八個的美人過來侍候你,如何?”
李青連連點著頭,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殷勤的問道:
“正該如此正好逸梅莊還空著,明天我就讓鄭嬤嬤親自過去,看著好好收拾收拾,我是個不講究的,粗陋慣了,吃啊住啊的,怎樣都行,爺的美人嬌滴滴的,可委屈不得,爺看,先收拾出十個院子夠不夠?”
平王滿臉惱怒,恨恨的捏著李青的下巴,“爺若真納了十個八個進府,你就不委屈?你就真以為爺不會再納幾個進來?”
李青伸手撥開了平王的手,斜睇著他,淡然的說道:
“爺納不納,納幾個,是爺自己的事可不是我該想的,爺要做的事,誰管得了?我也不犯著費心神想這些沒用的東西去。”
平王臉色陰冷下來,身子漸漸僵硬起來,突然惱怒的推開李青,下了炕,氣沖沖的大步出了書房,徑直往院外出去了。
李青微微有些發怔的站著,看著平王摔簾子出了門,怔了半晌,才自失的笑了起來,輕輕搖了搖頭,重又坐回到桌子後,拎起筆,繼續梳理著這些天的訊息。
平王氣恨恨的出了院子,沿著青石路走了一會兒,突然停了腳步,四下看了看,一時竟不知道往哪裡去才好。平王緊繃著臉,站了一會兒,轉過身,揹著手,慢慢往後園湖邊走去。
平王挺直著腰背,揹著手,站在湖邊,看著滿湖的殘荷,心裡也跟著有些蕭索起來,半晌才微微低著頭,沿著湖邊的小徑漫無目的往前走著,青青說得有道理,她既要示弱,自然要藏起他和她的恩愛來,一個女人,若能得了丈夫的寵愛,哪還有什麼弱可示的?就算有道理,她怎麼能那樣心無介蒂的說出那種話來平王心情煩躁起來,她不犯著費心神他要納別的女人,她竟然說她不犯著費心神平王頓住腳步,只覺得心情躁亂不安,氣息也跟著粗重起來,忙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