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的,十三個小妾全部賣了出去,木通點著手裡的銀票子,皮笑肉不笑的衝文大爺說道:
“大爺,一共賣了九千三百兩銀子,奴才就先收著了,還欠著兩千零貳拾六兩,這銀子沒還完,奴才不敢作主,還得請大爺跟奴才回去稟了夫人,請夫人示下。”
文老太爺一聲不吭的揮了揮手,丁一站起來。微微躬了躬上身,和木通一起,挾著文大爺揚長而去。
申正過後,王爺帶人出了府,直奔逸梅莊去了。
到了逸梅莊大門口,王爺下了馬,丁一和木通急急的跑了出來,磕頭請安,王爺抬抬手,示意他們起來,腳下並不停留,直奔二門進去了。
鄭嬤嬤帶著趙長貴家的,錢顯家的等幾個婆子從二門口急急忙忙的迎了出來,見王爺進來,忙跪倒請安,王爺臉色微微緩和了些,抬手虛扶了下鄭嬤嬤,“嬤嬤請起吧。”
鄭嬤嬤和眾婆子忙站起來,“夫人最近身子好些了沒有?”
王爺一邊往裡走,一邊溫和的問著鄭嬤嬤,鄭嬤嬤忙陪笑道:
“回爺的話,前一陣子好了些,這兩天又不太好。多謝爺牽掛著。”
平王腳下頓了頓,往前走了幾步,才又問道:
“嗯,夫人這會兒在做什麼?”
鄭嬤嬤窒了窒,眼裡閃過絲焦急來,臉上卻帶著恭敬的笑容回道:
“回爺的話,下午月靜師父來了,這會兒,正陪著夫人吃飯說話呢。”
王爺點點頭,既然月靜和夫人在一起,還是等一會兒。待月靜離開了再去疏梅居的好,腳步停了停,轉身吩咐道:
“讓廚房給我做些吃的,送到松間堂吧。你先下去吧,讓丁三侍候著就行了。”
鄭嬤嬤恭敬的曲膝福了一福,退了下去。
王爺帶著丁三,信步往松間堂走去,夏日傍晚的莊子裡,綠樹成蔭,花木繁盛,鳥兒們愉快的在濃陰中上下跳動著,鳴叫著,靜謐而靈動,王爺臉上放鬆的帶出些愉悅來,後湖的荷花這時候應該開得正好,王爺心中動了動,轉身往後湖方向去了。
後湖裡,粉紅、粉白、深紅、粉紫、粉綠各色大小不一的荷花如仙子般矜持的立在片片碧綠之中,隨著風輕柔的搖動著,風中淡淡的荷花清香似有似無,王爺面容舒展開來,欣賞著這夏日的靜謐妖嬈,慢慢的沿著湖邊往前走去。
轉了個彎,走了不遠,前面傳來女子的笑聲說話聲,王爺停下了腳步,仔細的聽了聽,這笑聲在微薰的夏風中似有似無,如荷花的清香般令人愉悅。王爺嘴角露出絲笑意,轉過座高聳的假山石,悄悄的站在顆粗大的柳樹後,遠遠的看著湖邊的水榭。水榭中,四五個丫頭侍立著,李青穿著淡紫色的素雪絹緊身廣袖短衫,紫色雲霧煙羅曳地裙,鬆鬆挽著墜馬髻,連支簪子也沒戴。正斜靠在水榭的欄杆上,一隻手拎著只小小的百花壺,一隻手舉著酒杯,笑顏如花,和旁邊坐著的月靜說著話:
“靜兒,我唱歌給你聽,好不好?”
“我才不想聽,你的歌都怪里怪氣的,聽不懂!”
李青把手裡的壺遞給秋月,舉起酒杯一飲而進,把杯子扔給琉璃,腳步有些浮飄的走了兩步,口齒含糊,聲音甜糯柔軟得彷彿有水滴出來,“要不,你唱給我聽!喝了酒就要唱歌,不唱歌怎麼行呢?我以前喝了酒是一定要唱歌的!”
“我可不會唱!喝了酒為什麼要唱歌?青青就是怪道理多。”
李青嗤嗤的笑起來,笑了一會兒,才帶著些神秘的說道:
“你不懂,你不唱,我要唱啦,我唱的,都是……仙樂!仙樂你知道嗎?讓你聽,是你的福氣!”
月靜哈哈大笑起來,“青青想唱就唱吧,不過聲音輕些,別吵著我!”
李青也笑得彎下了腰,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