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是蔣英成的同事,跟他們說了很多蔣英成以前的事情。他們住在蔣英成的家裡,又聯想到小蔣腰部的那一整圈傷口,都覺得頭皮發麻。
村子裡的溫度比市裡要低,天又下著雨,他們一整個晚上哆哆嗦嗦,提心吊膽,怕的都睡不著。馬濤聽了,氣的怒拍桌子,我讓馬濤不要發火,辦正事要緊。說實在的,村子裡的夜晚是什麼感覺,我深有體會。
住不慣村子的人大那樣簡陋陰暗的地方。的確會有些恐懼,這也是因為大部分村子都比較迷信,流傳著很多關於遊魂野鬼的傳說。小蔣腰部上的傷口,很多人都親眼見過了,整個警局可以說是無人不知,他們睡在蔣英成家裡,難怪會害怕。
馬濤忍著怒意,讓幾個刑警好好說。
說到正事,幾個刑警也都嚴肅了起來。他們告訴我們,第二天起來之後。他們就挨家挨戶去調查了。這一調查,他們才發現不止是昨晚送他們去蔣良家裡的村民不知道蔣英成的死訊,整個村子裡的人竟然都不知道這件事情。
村子裡的人幾乎都姓蔣,山上有一個蔣氏祠堂,按照村子裡的習俗和大家的觀念,人死了就應該葬在祖墳裡。蔣良的父輩也葬在村子裡,這是讓刑警最疑惑的地方,照道理,蔣英成死之後,也應該葬進村子後山才對。
心不在焉的許伊和江軍聽到這裡,也終於提起了一點精神來。
馬濤看了我一眼,他也覺得有點不對勁,那個時候墓園還不流行,不管是村裡的人,還是城市裡的人,大家都會把屍體葬在老家的墳墓裡。就算蔣良真的改變了觀念,要把蔣英成葬在墓園裡,那也不至於不和村子裡那麼多遠親近鄰說一聲。
我想了想,讓刑警繼續說下去。
馬濤是讓他們去調查蔣英成有沒有雙胞胎兄弟,於是刑警馬上向我們彙報了這個問題。蔣良是在蔣英成快要上中學的時候才搬到市裡的,所以村民對蔣英成並不陌生。根據大家的反映,蔣英成從小就很高傲,經常和同村的小孩子打架。
“你們都問清楚了?”馬濤皺著眉頭問。
刑警回答:“查清楚,大家都說蔣良只有蔣英成一個孩子。”
馬濤:“每家每戶都問了?”
刑警點點頭:“都問過了。”不過,那名刑警說到這裡,另一名刑警就插嘴了,在提醒之下,刑警馬上又改口了。他們說還有一戶人家沒有問過,但是那戶人家已經搬離村子幾十年了。
村子裡一共居住著五十多戶人家,他們問的很詳細,並對比了蔣良還沒搬到市裡住前的人家戶數,結果發現和之前相比,村子裡的人少了兩戶。少的兩戶人家,一戶自然是蔣良這一家了,而另一戶,則是村子裡的接生婆。
馬濤一愣:“什麼時候搬走的。”
刑警想了想,說了個時間,這個時間,正是蔣英成出生的那一年。馬濤聽了,張嘴就罵:“你們警察白當了,你們不感覺很奇怪嗎?”
馬濤說的對,不管從搬離村子的時間上,還是從接生婆的職業上,我都隱隱感覺事有蹊蹺。我讓馬濤先別急著罵,馬濤氣呼呼地點頭,把局面交給了我。我問那幾個刑警,有沒有人說起蔣英成是怎麼出生的。
刑警馬上點頭,說村子裡的人都是那個接生婆接生的。
“接生婆搬去哪裡了,叫什麼名字?”我又問。
刑警搖頭,說他沒有問清楚。
馬濤聽到這,又是一陣火大,他指著門就下了命令,讓這幾個刑警去好好調查清楚,說如果他們沒有查出來,就不用回來了。
辦公室裡又只剩下我們幾個人了,馬濤說那個接生婆在蔣英成出生的時候離開村子,肯定有問題。我沒有搭話,一切還要等到找到人才能確定。馬濤從桌上拿出一份資料遞給了我,他說這是整個珠市以及珠市附近市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