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虛構的夢,它來源於現實,也來源於對現實的遐想,或是誇大,或是抑小。
只是有時候,做夢的人自己都忘記那部分現實在什麼時候發生過。
敲門聲傳來,江軍來找我了。冬腸鳥才。
門一開啟,江軍就提著一袋子的食物進了我的房間。他說沈諾似乎不在房間裡,他一大早出去買了點吃的。但是怎麼敲沈諾的房門都沒有人答應。
我又想起了昨天夜裡沈諾離開的背影,是的,她需要時間好好冷靜。我並不覺得沈諾會出事,她的能耐太大了,但是那本事不是來源於她自身,而是她口中所說的:他們。他們不可能讓沈諾出事。
我還是沒有胃口,但在江軍的勸告下。我還是往嘴裡硬塞了一些吃的。江軍也很著急,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找王鑫,但是他不知道要去哪裡找,他把希望全部放在了我的身上。
沈諾算是答應了會幫助我們,但是她還沒有回來,我不知道她去了哪裡。我打了沈諾的手機,手機提示關機。我沒有把希望全部放在沈諾的身上,晚一天找到王鑫,王鑫就多一分危險,所以我在手機通訊錄裡翻出了很多其他省公安廳熟人的電話。
渝市雖然只是一個市,但它的公安系統卻和省級公安廳同級。
我打了很多電話,但是那些人都稱搞不定渝市的警方。由於渝市的敏感,除了在跨地協作方面其他省市和渝市警方有合作過,在其他方面,大部分省市對渝市警方的瞭解都是一片空白。
最後,我只好打電話給了溫寧。
溫寧和王鑫相識,雖然在行政等級上王鑫比不上溫寧,但溫寧對王鑫比較敬重。溫寧已經知道了王鑫失蹤的訊息。他說上頭也已經開始查王鑫的下落了,因為王鑫手裡掌握著不少國家的秘密。
溫寧說沒有足夠的證據,最高系統不可能下命令讓渝市的警方大費周章去尋找一個人。但是溫寧同意了會打電話給渝市的警方,替我們提供一些便利。溫寧結束通話電話之後,很快又給我回了電話。
他說他已經溝通了渝市的警方,比他想象中的容易很多,對方稱我們直接去警局找領導就行了。溫寧的口氣中帶有一絲詫異,他壓低聲音告訴我們,渝市的警方一直是最難搞定的國家部門,他們的領導對b市刑偵總局說話的時候,也從來是趾高氣昂的,唯一能讓他們恭敬的,也只有公安部了。
結束通話電話之後,我和江軍換了衣服就出門去了。沈諾還是沒有回來,但我們走出賓館沒多久之後,沈諾終於給我們打來了電話。
“李教授,你現在到南區分局刑警大隊二支隊來。”沈諾說話的語氣很平靜,像是昨天晚上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沈諾告訴我們,她也在那裡,讓我們儘快趕到,說完,沈諾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和江軍打了一輛計程車,匆匆地趕到了渝市南區去。渝市很大,人口也多,計程車好幾次堵車,終於,在一個小時之後,我們到達了目的地。沈諾就站在警局外面等著我們,她還是穿著昨天的那件連衣裙。
沈諾衝我們微微一笑,招呼我們進去。
沈諾似乎對這個警局很熟悉,她徑直帶著我們進了一個辦公室,辦公室的門上掛著一個標誌,這是支隊副隊長的辦公室。辦公室裡一個人都沒有,沈諾讓我們坐著等一會,說副隊長出警去了。
辦公室裡很簡潔,除了辦公所用的桌椅,沒有任何其他多餘的東西。
雨越來越大,我上下打量著沈諾,她笑著問我在看什麼。
“趙達允許你離開這麼久嗎”我問。
沈諾聳了聳肩:“我辭職了。”
我微微一愣:“辭職”
沈諾回答:“嗯,反正是不是警察,我乾的事情都一樣,不是警察,我還自由一些。”
沈諾說的很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