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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過得平凡且幸福。
九月二十九號,蘇好莫名的醒得很早。以往都是貝亦銘醒了,去樓下各個器械練一個小時,做好早餐後將近八點時來叫她起床。即使早上八點已經算晚得了,蘇好還是不情不願的要好久才能睜開眼睛,甚至有時候還會被特意不刮鬍子的貝亦銘,用下巴刺醒。
可今天,蘇好伸手看了眼表,還沒到五點。
小心翼翼的將橫攬在自己肚子上的手拿開,悄聲悄腳的從床上爬了起來。腳步一頓,又轉過頭看了看貝亦銘的睡顏。
她好像很少看過貝亦銘的睡顏,因為早上時,他總是比自己起得要早,而午睡時,也總是她先睡著。
蘇好俯身看著貝亦銘的臉,藉著窗外照射進來的微弱的晨光,伸出手指凌空描摹著他的眉眼。
眉毛很弄,睫毛很密,鼻樑很挺……
明明很剛毅俊朗的人,卻總能說出那麼溫暖的話。
指腹輕輕的碰了碰他的唇,蘇好不自覺的露著甜甜的笑。
蘇好走出臥室,準備從箱子裡取出些將要換季的衣物,卻在翻著箱子時發了呆。
一枚戒指夾在一件毛衣裡,而那件毛衣,是餘牧一次出國時從國外買回來的。
這個行李箱是餘牧為她整理的,那麼婚戒……
蘇好鬼使神差的套在了無名指上,大概還是沒有變多胖,依舊和從前一樣,恰好合適。
貝亦銘一手拿著件衣服,一手拿著蘇好的手機,依舊是先弄出了些聲響,才叫她:“有你的簡訊息。”
蘇好抬起頭,看到貝亦銘的視線正好落在她的左手手指上。
蘇好張慌失措的道:“不,我……”
貝亦銘搖搖頭,將衣服披在她身上,“小心著涼。”
蘇好將手上的戒指摘了下去,放回箱子裡。
貝亦銘笑著從箱子裡取出戒指,揶揄道:“鑽石也沒有很好看嘛,下次我專門定做一個,讓你戴上就喜歡的拿不下來。”
蘇好知道他沒放在心上了,張慌失措消失,從他手中抽過手機,邊看邊問道:“誰這麼早給我發資訊啊?”
說著,手指便停了下來。
“是餘牧。”貝亦銘解釋道,“螢幕亮的時候我看到的。”
蘇好下意識的抬起頭,貝亦銘向她飛了個媚眼,逗得蘇好又沒了心驚膽戰的感覺。
“他說什麼?”貝亦銘問,“他要是說想和你復婚,我現在就抄了他們家。”
“你不僅葛朗臺,你還希特勒。”蘇好撇撇嘴,邊把手機螢幕轉向他,“明天中秋節,他想讓我去桐城看爸……看他爸媽,想告訴他們我們離婚的事。”
貝亦銘“哦”了一聲。
“哦什麼哦?”蘇好問,“我去不去啊?”
貝亦銘摟過她的腰,吻她的唇。
良久才放開她,手捧著她的臉,兩人額頭相抵,貝亦銘以商量的語氣說道:“明天早上去高先生那吃個早飯,然後你和他一起去,晚上我接你吧?嗯,你坐車累得話,我們在桐城住幾天。如何?”
“好。”蘇好毫不猶豫的應著,又像是囑咐一般說道,“我不準備告訴餘牧我懷孕的,你別說漏了啊!”
蘇好在給貝亦銘吃定心丸,貝亦銘何嘗聽不出來,就揉了揉她的頭問:“還睡嗎?”
“不睡了,睡不著了。”
“嗯,我去給你做早餐。”
“要吃瘦肉粥。”蘇好笑眯眯地道。
蘇好繼續整理衣物,走到廚房的貝亦銘,雙手握成了拳,站在廚房中央,久久都不能回神。
誰說足夠自信的人就不會患得患失,那肯定是沒有愛到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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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