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神情悲憤,滿面淚痕,正以炯炯如燈的目光瞪著這面,兩臂運功上提,緩步走了過來。
大聲尖呼的阮媛玲,業已飛身撲跪在“雪山聖母”的膝下,伸臂將她的兩腿抱住了,同時,繼續哭聲道:“前輩,您不能過去,這不能怨玉哥哥呀!”
“雪山聖母”姜錦淑,低頭望著阮媛玲,憤怒的厲聲道:“快些閃開!”
阮媛玲依然緊緊的抱著“雪山聖母”的雙膝,堅決的搖著螓直,哭聲道:“不不,女兒決不放您過去!”
“雪山聖母”美錦淑聽得渾身一戰,不由迷惑而驚異的脫口大聲問:“你說什麼?”
阮媛玲仰起淚痕斑斑的嬌靨,哭聲說:“父親每當風雪之夜站在風雪中望著西域低呼您老人家的名字,父親說,您才應該是玲兒的母親……”
諾未說完,“雪山聖母”姜錦淑突然痛哭失聲的說:“不要再說了……”
說話之間,突然放下雙臂,俯身抱住了阮媛玲,話未說完,業已泣不成聲了。
“一塵”道人已給江玉帆服了數滴“仙芝露”,並悄聲催促江玉帆盤膝調息,但他的一雙精明眸子,卻一直盯視著放在“金劍銀星”屍體旁邊的朱鶴鐵柺杖!
這時一見“雪山聖母”抱住阮媛玲傷心痛哭,深覺機會難再,決心過去把姜錦淑的鐵柺杖取過來!
但是,就在他準備摒息過去的同時,身後七八丈外,突然傳來了韓筱莉的惶急驚呼:
“啊!玉弟弟怎樣了?”
韓筱莉的這聲惶急驚呼,不但駭住了陸貞娘和“悟空”等人,也使得“雪山聖母”姜錦淑震驚的直身抬頭,突然停止了哭泣。
跪在雪地上的阮媛玲,更是又驚又急的回頭望來。
只見狂風大雪中一身鮮紅勁衣,手提騰龍劍的韓筱莉,還有天山派的掌門“玄玄”真人,正神情震驚的向著盤坐雪地上調息的江玉帆撲去!
神情惶急的“一塵”道人、急忙向撲至近前的韓筱莉和“玄玄”真人一揮手中金絲大拂塵,焦急的低聲道:“請不要太近前。”
韓筱莉和“玄玄”真人,俱都驚急的剎住身勢,正待問什麼,“雪山聖母”已似有所悟的沉聲問:“玄玄道長,你可是和西提的韓姑娘去見老身的兩位師兄去了?”
佟玉清等人一聽,知道“雪山聖母”姜錦淑,已根據韓筱莉手中的“騰龍劍”認出了她的身份和來歷。
只見“玄玄”真人,急上兩步,稽首回答道:“不錯,貧道已經看過了!”
“雪山聖母”立即關切的問:“他們兩位怎樣了?”
“玄玄”真人見問,而現難色,神情遲疑,欲言又止。
“雪山聖母”一見,面色大變,不由震驚的問:“他們兩人可是也……”
說此一頓,突然住口不說了,瞪大了一雙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玄玄”真人,等候他回答!
“玄玄”真人原木不肯實說,為的是怕觸怒“玉闕老怪”斃了阮媛玲。
如今,“五邪”已去其四,而剩下的卻是通情達理的“雪山聖母”,加之阮媛玲業已脫險,他不
願再因此破戒,損了自己一生的清譽和氣節,是以,毅然頷首逍:“不錯,他們兩位早已駕鶴西返了!”
“雪山聖母”聽得面色如紙,嘴唇慘白,渾身不停的簌簌直抖,剎那間佈滿了紅絲的一雙怒睛,怨毒的怒視著江玉帆,突然戟指一指,厲聲道:“江玉帆,你小小年紀,使有一副如此狠毒的心腸,老身焉能留你在世害人……”
話未說完,神情惶急依然跪在雪地上的阮媛玲,深怕“雪山聖母”話落身起,再想阻止使來不及了。是以,再度伸臂將姜錦淑的雙膝抱住,同時焦唸的惶聲道:“前輩,您不能過去,這不能怨玉哥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