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州到陵陽,大概一千四百多公里,同樣在沒有出行記錄的情況下她是怎麼用短短一天時間抵達陵陽的?
並且,如果是她帶走了蘇冉,那麼她這幾天到處跑,蘇冉呢?
不不不,最重要的問題是,她帶走蘇冉的目的什麼?報復她凌辱她?那麼這麼多天過去了,蘇冉真的還活著麼。
「讓沛州警方傳一份她在酒店開房的監控,看到底什麼情況。」
文熙淳有些煩了,特別是這種搞不清楚嫌疑人動機的情況,就很難根據嫌疑人的想法猜測她下一步動向。
辦公室的門響了兩聲,還不等文熙淳出聲,對方就頗為自覺地推開門進來。
「食堂快沒飯了,幫你搶了份兒。」雲牧遙笑眯眯的將飯盒放在桌上。
但說實話,文熙淳沒什麼胃口。
話音剛落,門口響起急促的腳步聲,還不等看清來人,一隻麥德勞紙袋便迎面懟了上來,紙袋後,是姚景容如寒霜般的臉。
「聽說你缺錢,請你,不用還我。」
這人……自己是缺錢沒錯,可他也不能像大喇叭一樣到處廣播吧,是什麼光榮的事?
「還是吃飯吧,三菜一湯保證營養均衡。」雲牧遙繼續笑道,聲音綿軟溫柔。
「在文隊心裡工作大過天,吃這些浪費時間,還是漢堡,既快又管飽。」姚景容也不甘示弱,紙袋一度懟到文熙淳臉上,彷彿今天文熙淳不把漢堡吃得渣都不剩他就不算完。
文熙淳不敢動。
還在一旁忍著餓肚肚的黃赳看著兩人拔劍弩張的模樣,悄悄站起身,弓著身子摸向桌上的飯盒:「嘿嘿,既然文隊不吃,那我替他消受了吧。」
「不可以哦。」雲牧遙笑吟吟地拿過飯盒,「你現在趕緊跑興許還能吃上兩口剩飯,再晚一點就真的要餓肚子了。」
黃赳眼珠子轉了一圈,心裡犯起了嘀咕:
這倆人怎麼回事,全都上趕著討好文隊,莫不是要跟他借錢?
文熙淳深深嘆了口氣,站起身:「黃赳我和你一起,咱倆一塊吃剩飯。」
辦公室的大門驟然關閉,只剩辦公室裡兩個幼稚的如同小學生一樣的成年男子,誰也不看對方,但當文熙淳離開後,原本幼稚的二人瞬間繃起了臉。
姚景容將紙袋往桌上一扔,眼神冷冽:「你有完沒完。」
雲牧遙雖然在笑,但眼中並無一絲半點笑意:「我這是在幫你,哦不,確切說是幫我們,想想你被他害得多慘,怎麼還能腆張臉硬往上湊的。」
「是啊,事情到了這一步我怎麼還願意往上湊的。」姚景容冷笑,「不過我還是建議你,管好自己就可以。」
去往食堂的路上,黃赳終於發出了來自靈魂的疑問:
「頭兒,姚科長和雲科長是不是想跟你借錢啊。」
文熙淳白了他一眼:「你看我臉乾淨麼。」
黃赳上下打量一番:「乾淨。」
「那我的錢包比我臉還乾淨。」
「那他倆為啥上趕著討好你。」黃赳思忖半晌,忽然睜大眼睛,「頭,頭兒……你該不會,給他們提供了什麼特殊服務?!」
「哥屋恩——」
不過經黃赳這麼一提點,文熙淳倒也覺得確實奇怪,以雲牧遙這種老好人的性格過來給送頓飯極有可能,但姚景容……
他真的沒在漢堡裡下毒?
倆人正在食堂吃著那可憐兮兮的一點剩飯剩菜,徐科長的電話便不合時宜地響了起來。
「你人呢?專案小組的都在等你出外勤,你跑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