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小夥子又補了句:「我倆約見的地方是一間咖啡廳,那裡有監控,隨便你們查的。」
正說著,門外進來兩個民警,一進門就摘下大蓋帽,煩躁地扯了扯領帶:「還好咱們去得快,不然整座山都得燒成灰。」
另一個也跟著抱怨著:「乾脆做條橫幅標語掛山腳,就寫……每天一把火,所長愛上我。」
「所長知道了肯定要揍你。」
倆小警員剛坐下,水還沒來得及喝一口——
派出所的電話彷彿催命般驟然響起,鈴聲尖銳刺耳。
「誰啊這又是。」小警員嘟噥著,不情不願地過去接起了電話。
「嗯,嗯……啥?!真的假的!知道了知道了!馬上過去!」小警員瞬間變了臉色,匆匆拿過桌上的對講機往腰間一別,拉著另一個椅子還沒坐熱的警員就往外跑。
「這又是咋了。」
小警員剛從熱水壺裡接的水最終也沒能喝上。
「消防隊打來的電話,就剛咱們出警的雷公狗山,發現了一具女屍。」
文熙淳緩緩回過頭,眼神似冰。
「嗚嗚嗚我可憐的閨女啊。」大嬸在警車上哭個不停,哭得文熙淳心煩意亂。
「大嬸,又不能肯定那具屍體就是您女兒,別太擔心。」一旁的小警員跟著安慰道。
等幾人趕到現場時,消防隊還沒走,都聚在蒙著白布的屍體前一臉肅穆。
看到來人,消防隊長趕緊迎上來,汙黑的臉上表情凝重:
「我們接到電話過來處理山火,火勢倒是不大,但我們在尋找傷員的時候在山後面一處凹槽裡發現了這具屍體。」
文熙淳戴上手套,走到擔架旁,輕輕捏起白布一角慢慢往上拉——
這時候,旁邊一個消防隊員忽然扭過頭「嘔」的一聲吐了出來。
文熙淳望著屍體,眉間深深蹙起一團。
屍體未著一縷,雖然尚未腐爛,但渾身上下遍佈男性手指粗細的u形傷口,大量白蛆在傷口間來回蠕動,受到驚嚇後更是卯足了勁兒要往傷口裡面鑽。
而屍體頭部……可以說和發現的上一具屍體有異曲同工之妙,鐵絲穿過後腦將嘴巴重重劃開,並且在嘴巴里打了個結,眼球中插著幾根五公分長的鋼釘,同樣的,舌頭不翼而飛。
「是曉慧!」身後突然一道悽厲尖叫,文熙淳剛回過頭,就見一壯實身軀猶如秋天落葉般緩緩墜地。
雖然不知道大嬸是怎麼認出的屍體身份,但現在她人已經暈了過去,只能先把她送到醫院,等她醒來後再做詳細問詢。
從作案手法上來看:纏繞嘴巴打成結的鐵絲、插入眼球的五公分鋼釘、被帶走的舌頭,兇手似乎是同一個人。
雷公狗山距離昨天發現屍體的國道間距大概三十多公裡,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距離,交通也比較便捷,兩個地方存在的共同點都是位於比較偏僻的機場、城市邊緣,而且都沒有監控覆蓋。
「這屍體,是死了很久麼。」消防隊長問道,「全身生蛆,又是冬天,至少也得個把月了吧。」
「可能性不大,冬天的室外不管過多久都很難生蛆,蛆蟲是蒼蠅卵孵化出的,現在零下三四度蒼蠅幾乎不可能出現,而且這些蛆蟲表面乾淨,只有少數幾隻沾染血跡,說明這些蛆蟲是人工孵化,在溫室裡孵化出蛆蟲後帶到這邊來,目的只有一個,就是為了折磨受害者。」
文熙淳看了眼山頂:「發現屍體的位置在哪,帶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