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奇怪地對視一眼。
「謝謝您提供線索, 如果再見到這個人,麻煩您立馬告知我們。」
說完這句話, 文熙淳邁著大步疾速向警局趕去。
「怎麼走這邊,回家的路是反方向吧。」姚景容追上來,不知道他又要幹嘛。
「我想回警局查一查,和陵陽出現的吳浣羽以及沛州出現的吳浣羽聲線做個對比。」
「這種事交給痕檢科不就好了。」
「不是。」文熙淳斬釘截鐵地搖搖頭,「我現在懷疑,這兩個吳浣羽,都不是真正的吳浣羽。」
警局值班室亮著一盞小夜燈,黃赳就趴在摺疊小鐵床上看著自家二哈的照片思念成河。
乖乖崽,好想你,有沒有拆家呢?老爸這個月沒錢了,求你嘴下留情。
「哐當」一聲,值班室大門被人猛地推開。
黃赳嚇了一跳,順勢從床上滾了下來。
看清來人後,這孩子終於發出了無奈又痛苦的哀嚎:「頭兒!您能不能別把自己當土匪,這門我昨天剛修了,讓它多活幾天吧!」
文熙淳沒理他,從牆上拿下檔案室的鑰匙,風一般刮出了值班室。
姚景容打量著值班室,空氣中好像肉眼可見的散發著黃綠色毒氣。
「赳哥,咱能買兩雙除臭鞋墊麼?」
文熙淳開啟檔案室的電腦,輸入「吳浣羽」三個字,這個名字重名率不高,很快就查到了吳浣羽大學的元旦文藝匯演,她擔任主持人。
文熙淳將她的聲音片段截下來,放到聲線測試軟體裡,又調出陵陽和沛州警方發來的監控錄影,同樣把二人的聲音片段截下來放到聲線測試軟體裡。
事實證明,三條聲線測試完全不是同一人,無論是音調音色都截然不同,只是乍一聽,感覺好像沒區別。
看來吳浣羽不止委託一人來轉移警方視線。
那麼吳浣羽人去了哪裡,如果沒有出行記錄,只能說明她本人還留在徽沅。
但文熙淳直覺告訴他,現在的調查主要物件不應該是吳浣羽,而是蘇冉。
假設嫌疑人是吳浣羽,她帶走蘇冉後沒有將其殺害,這已經說不通,並且蘇冉還安然無恙地逃脫掉,並且沒有選擇報警。
以蘇冉這種較真的性格不可能得過且過。
尤其是吳浣羽將鄭成軒的屍體轉移到水箱,以極其羞辱的方式公諸於世,又繼續和連啟年保持不正當聯絡,還砍了蘇冉兩根手指,將她打成重傷,但凡是個有正常感情的人,都恨不得把吳浣羽揪出來捅個十幾刀才能平息心中怒火吧。
不過吳浣羽偷拿陌生人精液樣本,偽裝成蘇冉被凌辱的假象,假裝現場有第四人,並且殺害了連啟年,目的是什麼,只是為了羞辱蘇冉?
這說不通。
姚景容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文熙淳身後,也在盯著電腦看。
「我忽然想到一個細節。」
倏然出聲,嚇得文熙淳手指一蜷縮。
「當時我們研究過蘇冉的斷指,是直接被切下來的,切面整齊無蜷縮掙扎現象,試想如果你要被砍掉手指了,你會不掙扎麼。」
文熙淳皺著眉頭:「會不會當時是處於蘇冉不清醒的狀態下。」
「我們在現場發現了醫院開給蘇冉的安眠藥,藥單藏得很深,上面除了醫生外未檢測出他人指紋,說明只有蘇冉碰過藥單,那麼安眠藥去了哪裡。」
「她自己吃了?」
姚景容搖搖頭:「像你說的,蘇冉可能是在吃過安眠藥處於不清醒的狀態下被切下手指,所以沒有掙扎痕跡,但晚上睡不著覺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