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說打電話報案的那兩人就是遇害者,她們都幾乎遭遇了一兩個小時的虐待折磨,她們是如何在這個時間段裡拿到了自己的手機給警局打了電話,根據死者手腕的勒痕以及肩膀處的索紋來看,她們生前雙手被反向綁起來過,如果是被限制了人身自由的又能拿到手機打電話……
是兇手替他們撥通了派出所的電話,然後發出某種指令,導致她們只能說出這種意味不明的詞語。
而兩名疑似受害者最後報出的都是地名,雖然不存在,但可以確定受害者是在回憶自己被打暈帶走前的方位,一定是個站臺,這樣分析下來,兇手很可能是玩樂一般告訴受害者:
「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打電話給那群蠢貨警察,告訴他們你的方位,看他們能不能在你流乾血之前找到你。」
這樣給予她們生的希望,又馬上令她們墜入絕望的深淵。
順便還能唾棄一波「不作為」的警察。
雖然聽起來有點奇怪,但排除了一切不可能之後,剩下的不管多麼不可思議或許這就是事情的真相。
只是受害者報出的是根本不存在的站臺,是因為極度恐慌之下看錯了?產生了幻覺?
夜裡十一點多對一個陌生人毫無戒心地放下防備,這可能麼,還是說對方是受害者認識的人。
文熙淳馬上調出疑似受害者劉沁瑄的個人資料,把她的朋友圈翻了一半,又破解了她的社交平臺帳號,登入之後開始檢查她的每一條發言記錄。
雖然聽她同事講這女人是個脾氣很好不愛談論八卦的性格,但翻了翻她的發言記錄,好像並不是這樣?
劉沁瑄註冊微博是兩年前,那時候她剛讀完研在找工作,興許是遲遲未落定的工作令她煩躁不安,她便在網上發布了很多暴躁言論。
比如在一條狗肉節的微博下發評論稱:「你們這種人不得好死,下輩子都做狗吧。」
諸如此類,數不勝數。
不僅如此,她還有臉書帳號,曾經在一條外國人收養中國孤兒的影片下大放厥詞:
「我們中國孩子不需要你們這些鬼佬照顧,噁心死了,不就是為了蹭流量?」
只是近一段時間她看起來收斂了不少,興許是因為找到了工作忙起來也沒時間在網上繼續當鍵盤俠,於是近三個月內,她沒有任何發言記錄,甚至連帳號登陸也只有寥寥幾次。
派出所那邊很快提供了第二名撥打電話的疑似受害者資訊:
楊瑞凡,女,二十八歲,徽沅本地人,現就職於一家小型遊戲公司,擔任原畫師一職。
繼續查她的個人資訊,和劉沁瑄差不多,槓精一個,但屬於精緻利己主義型槓精,喜歡講一些大道理惹人煩,有時候和她對噴的網友都不想理她了,可這人還是緊咬對方不放,她的發言被多次舉報,還曾經被禁言過。
文熙淳揉著下巴,開始挨個檢查兩人曾經留下言論的微博,分析二人因為發表惹人煩的言論導致殺身之禍的可能性有幾成。
「文隊長在麼?我送屍檢報告來了。」一聲禮貌地問詢打斷了文熙淳的思路。
法醫科那邊來了個看起來愣頭愣腦的新人法醫,正站在門口不好意思地東張西望。
文熙淳迎上去拿過屍檢報告,下意識在她身後看了兩眼,隨口問道:
「你們科長沒來?」
「哦姚科長啊,他太累了,解剖結束後在辦公室裡睡著了。」
文熙淳內心:睡什麼睡,這種時候怎麼能睡得著的。
他還有很多事想問姚景容來著。
「算了,我跟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