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昏暗的燈光, 兩人在站臺附近來回檢查, 試圖找到受害者或者兇手留下的蛛絲馬跡。
「吱——」一聲怪響,兩人的面前瞬間黑了下來。
一輛公交車停在了站臺前,上面下來一個禿頭司機, 正把著褲腰帶火急火燎往下跑。
「等一下師傅。」文熙淳趕緊喊住他,出示過自己的警員證, 「我們是刑偵總局的,有點事向向您打聽一下。」
司機師傅看起來猴急的不行,雙腳在原地不停踏步:「您有事就快問,我這邊很急。」
「四天前,也就是二十八號晚上十一點左右, 是哪位司機把公車開到了終點站。」
司機師傅細細回想一番,道:「是我是我, 怎麼了?」
說話間,師傅已由原地踏步變成了原地蹦跳。
「當時您的車上還有乘客麼?」
司機點頭似搗蒜:「有有有,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姑娘,怎麼了?」
文熙淳將疑似受害者劉沁瑄的照片拿給司機看:「是她麼。」
司機一副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表情瞅了瞅:「是這個模樣麼?我有點記不清了,當時沒仔細看,好像是這樣的吧。」
「調一下監控吧,我想看看。」
司機師傅連連點頭,手往不遠處的樹林一指,似乎想說什麼。
「對了師傅,這個站臺的監控還在正常運作麼?」文熙淳又拉住師傅問道。
司機師傅忽然一臉看開世間的表情,雙目無神地搖了搖頭:「好像是壞的……」
「那好,麻煩您了,您想解決內急吧?趕緊去吧。」文熙淳自認非常為他人著想。
師傅搖搖頭,眼角彷彿有淚劃過——
他抖了抖雙腿,唇角緩緩勾起一抹微笑:「不用了,我回去換條褲子就行……」
師傅離開後,姚景容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這時候犯了單純,抬頭問了句:「怎麼了,師傅失禁了麼。」
文熙淳:「是啊,託你的福,人家回去換褲子了。」
「跟我有什麼關係,倒是你,不能等到師傅解決完再問麼。」
「人命關天,多浪費一秒潛在威脅就更多一分。」文熙淳還振振有詞的,絲毫沒有給師傅造成麻煩的自覺與愧疚。
姚景容搖搖頭,又看向文熙淳小心翼翼保持的那雙美甲手:「你能不能過來幫著看一下,別只顧你那雙手行麼。」
被白斥了大紅臉,文熙淳不開心。
倒不是在意他剛做好的美甲,純粹是這玩意兒太長不方便,文熙淳生怕它被碰掉連同自己的指甲一起揭下來。
兩人蹲在附近,拿手電筒照著測量現場鞋印長度,從站牌上提取指紋。
但是前不久好像來了幫美化城市的工人,現場被破壞的亂七八糟。
但目前可採集的界限清晰的腳印也不是沒有,只是數量龐大,只能透過鞋底花紋和磨損程度來分析腳印主人的體重職業。
文熙淳正在那專心致志地採集腳印——
「嗡——」的一聲,手機在褲兜裡摩擦著大腿。
文熙淳趕緊停下手中的工作,小心翼翼地把手塞進褲兜裡在那掏啊掏,奈何美甲太長,掏了半天愣是沒掏出來。
姚景容看不下去了,幾步移動到他身邊,伸手從他褲兜裡摸出手機,按下接聽鍵後打開外放。
「頭兒!」電話那頭傳來黃赳急切的聲音。
「說。」
「科室現在有人沒,沒人的話得麻煩你跑一趟了!派出所接到了第四個語焉不詳只報地址的報警電話,定位就在科達房產的爛尾樓那裡,現在民警已經趕過去了,你也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