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因為我工作忙,到處跑,有時候顧不上小冉,大概兩年前吧,小冉來徽沅旅遊,就在這裡認識了鄭成軒,後來和我說喜歡徽沅,想在這裡住兩年。」
「我知道了,那麼您和您親家在生意場上曾經得罪過什麼人麼?」
蘇家明又是一聲長嘆:「生意人不會把真情實感表現在臉上,大家都是表面和氣,內心誰又能探究得到呢。」
這話倒也沒錯。
「鄭成軒的屍體出現在愛倫酒店的水箱中,這件事您瞭解多少。」
「他的事我並不想過問,怎麼死的,為什麼死在那,我一概不知。」一提起鄭成軒這個人,蘇家明的表情就變了。
「好的,感謝您的配合調查。」
送走了蘇家明,文熙淳疲憊地靠在椅背上,腦袋裡一片混亂。
調查過愛倫酒店老總,他對於鄭成軒的事一問三不知,說都不認識這個人,還罵他死都不會找地方死。
線索好像在某個點斷開了,剩下的也全數分崩離析。
文熙淳打算一會兒去一趟鄭成軒以前工作過的酒店找他的同事打聽下情況。
他抬手剛拉開門——
一張令人不爽的臉出現在眼前。
但仔細一看,好像也不是那個總是愛給出人生建議的二百五。
「雲科長怎麼站這兒。」文熙淳繞開他,徑直往樓梯走去。
他有點好奇,雲牧遙和姚景容倆人是不是有什麼血緣關系,不然為什麼會長得這麼像,幾乎可以以假亂真。
「剛從案發現場回來,找你商量下案情。」雲牧遙笑眯眯的,那表情一點也不像剛出完警回來。
「你那邊有什麼線索沒。」
「沒什麼有用線索,現場只有三組指紋和腳印,除了夫妻二人的就是房東的,但房東有充分不在場證明,他最近一個月都在澳洲旅遊,兇手極有可能穿著腳套,戴著手套作案,因此沒有留下痕跡。」
「那床上的精斑?」
「還在鑑定dna。」
「留下精斑的原因有兩種,要麼是兇手自己沒有注意到,要麼是沒有犯罪記錄不怕被查的。」
「監控呢,堂而皇之溜門撬窗,應該會被小區門口的攝像頭拍下吧。」
雲牧遙搖搖頭:「說起來,還真沒有,那邊是專門用來出租給遊客的別墅,人口流動性大,很多房東甚至沒有登記租客身份證,單靠面部辨認……再碰上那麼一兩個臉盲的。」
「如果要躲過監控將蘇冉帶離小區,唯一的辦法就是將她裝進行李箱,但這邊遊客多,進出小區的幾乎人手一桿行李箱。」文熙淳煩躁地揉了揉眉心。
「所以這就是人口流動密集區域治安差的原因。」雲牧遙聳聳肩,「你這是打算去哪。」
「哦,去之前鄭成軒工作的酒店問問情況。」
「那走吧,我和你一起。」雲牧遙笑道。
局裡的警車都被外出打探蘇冉訊息的警員開走,兩人只好打車往鄭成軒工作過的酒店去,但剛招到車,文熙淳又忽然意識到——
剩下那點錢都給了鄭父,如果打車到三十公里外的地方,別說袋裝泡麵,剩下幾天只能飲朝露食落英神活了。
他目送著出租車離開,長籲短嘆走到了公交站。
「怎麼不打車。」雲牧遙不解。
「不想打。」文熙淳隨口應付著想敷衍過去。
「沒錢了?」
「哐當」一聲,天降巨石。
文熙淳尷尬地點點頭:「剩下幾百塊攢吧攢吧給了鄭成軒的父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