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熙淳閉上眼睛,從前辦過的案子一幀幀一幕幕猶如走馬燈一般在腦海中劃過。
他倏然睜開眼,淺色的瞳孔中是不可違抗的堅定:「是唇顎裂。」
「唇顎裂?」
「我剛進警局那會兒曾經參與調查了一樁命案,兇手外號微笑的兔子,因為他是天生兔唇,上唇分成兩瓣,所以從小受盡嘲笑和欺侮,當這些恥辱積攢一定值之後,血案就意料之中地發生了。」
徐科長仔細回憶一番,根本不記得有「微笑的兔子」這回事,是自己年紀大了記性不好?罷了,不能被人知道自己把這案子拋之腦後,乾脆就順水推舟:
「既然如此,那麼唇顎裂也要一起調查。」
會議結束,文熙淳剛要走,就見徐科長正沖他擠眉弄眼。
「科長你眼睛不舒服哦,我有滴眼液,給你用用?」
科長白了他一眼,小眼睛一直隨著其他警員離開的身影轉。
等到人都走光後,他才神秘兮兮地朝文熙淳招招手。
文熙淳洗耳恭聽。
「就是釣魚執法的計劃,還要繼續,你這幾天就多去兇手可能會出現的區域走動走動,看有沒有什麼可疑人物多次出現。」
一提起釣魚執法,不免就會想到那條被自己狠狠摔進洗衣機的碎花長裙,也不免會想到,姚景容那意味不明的淺吻。
短短一個小時的會議,文熙淳再次刷紅了臉。
看著他奇怪的反應,徐科長不解:「誒呦,你臉紅了?來,讓我看看。」
「科長您要是沒事多回去陪陪嫂子,別成天跟黃赳混跡。」文熙淳直起身,疾速彈開三米遠。
「敢這樣跟我說話,你很勇哦。」
文熙淳笑嘻嘻沖科長敬了個禮:「那我去忙了。」
「嗯。」科長擺擺手,「等一下,還有件事。」
文熙淳嘆了口氣,轉過身回到科長身邊。
「這幾天會從分局調來個做職業偵查的,我就把他分配到你手下了,帶著他好好幹。」徐科長一副器重委任的架勢拍了拍文熙淳孱弱的小肩膀。
「啊,別不是黃赳那號的吧。」文熙淳看起來有點不情願。
他可不想自己隊裡再來一個成天正事不幹一點只會打羽毛球的小梆菜。
「不至於,既然是分局往這調的,應該差不了。」
那頭剛腹誹完黃赳,剛出會議室大門下了樓——
就t看見黃赳正拿著自己心愛的羽毛球拍擺出帥氣的發球姿勢,渾圓的拍子和他方方正正的腦袋顯得格格不入。
「黃赳。」文熙淳笑眯眯走到他身邊,「你球拍沒了。」
中午休息時間,文熙淳沒去吃午飯。
他坐在辦公桌前,眼前擺了只藍色的絲絨小盒子,那枚鑽戒就靜靜安睡其中。
得找個機會把戒指還回去,就像姚景容自己說的,過了情人節以後還是好同事,那麼理所當然的,情人節結束後這枚戒指也該物歸原主。
他對著座機電話摩拳擦掌,在經過激烈的思想鬥爭後,心一橫,撥通了法醫科的電話。
「是刑偵科麼?有什麼事。」電話那頭卻是一道陌生的女聲。
法醫科就那麼幾個人,都混跡的挺熟了,這女聲還真是頭一次聽到。
「姚科長在麼。」
「不在,出去吃飯了,有事可以和我說。」
奇了怪,法醫科的座機電話明明架在姚景容的私人辦公室裡,而且這人龜毛的很,從沒見過有法醫敢進他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