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手指戳於自己額頭上,背脊冷汗滲滲地討好道:“喬行長,這事真不是我們的人乾的,我們也是接到有人報案才知道的……”
“不是你們乾的,不是你們乾的怎麼天泰酒店的人會說當時有四個警察來查房,你們還敢跟我說是接到有人報案才知道……哼!我看你們公安局都一幫窩囊廢,一幫國家花錢養著的廢物……”
喬紅梅絲毫不顧及自個行長的身份,亦毫不留情的辱罵著面前的兩警察,真是聲聲如針直刺人心,她這一通潑婦罵街的行為直惹得病房中病人們只敢隔著門上的玻璃看看,亦連過路的醫生護士都小跑著一閃而過,生怕弄不好那唾液星子會四濺臉上。
郝隊長被辱罵得有些受不住了,只見他鐵青著臉,直將牙齒咬得咯咯響,但考慮了一番身量前途的他還是忍了下來,遂又說了句:“喬行長,您放心,這事我們治安巡邏隊一定會給您個交代的,一定給您個交代。”
“交代,交代個屁,難道交代了我兒子就不用受罪了嗎?你們除了會說個交代以外,還會說個什麼?”
……
喬紅梅一直喋喋不休,撒潑耍賴,真讓人無法相信,她當真是一行之長?且還是地區第一把手的老婆?看她那樣甚讓人覺著好似一罵街的村姑,倒真應了《一剪梅·村居獅吼》這首詞:
隔岸猶聞柳氏風,母亦河東,女亦河東。
朝霞雙照玉牙紅,珠貝千重,分貝千重。
水顫漣漪似畫窮,平見芳容,仄見芳容。
吧兒卻誤是同宗,舔也如瘋,咬也如瘋。
這一罵一受的好戲,直鬧騰了好一會方才停歇下來,許是喬河東真的罵累了,此時正掏出一精緻女式杯子咕咚咕咚地灌水。
鄧明輝早都等在了走廊處的樓梯間內,他本是乘電梯上來,奈何腳一跨出電梯便驚聞那河東獅吼,甚擔憂自己變成小受的他只好縮著脖子鑽入了樓梯間內,等到消停些再出來。聽得此時沒了聲音,他這才一路小跑著來到了罵累了的喬行長旁,假裝擦擦額頭上的汗小心翼翼地賠笑著道:“喬行長,你息怒,你息怒,消消氣,你有什麼氣衝我發,衝我發。”
喬紅梅剛喝完,抿了抿嘴,聽了這鄧副局長的話,愣是一口水如離箭朝著他滿臉噴射而來。
鄧明輝怎能料到竟會發生這等事,硬是滿臉都被噴上了口水,且他還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口臭味,甚覺噁心,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但望著喬紅梅那略展的鳳眉,他還是忍住噁心繼續裝了起來:“喬行長,李…殷正他沒什麼大礙吧!”
瞧清來人是鄧明輝的喬紅梅臉僵了僵,又加之剛剛才噴了人家一臉水,臉頓時有些掛不住了,略微緩和幾絲道:“沒什麼大事,託您們公安局的福,只是受了點皮肉傷。”
鄧明輝聽了這話後,心裡才略寬鬆了些,遂抬起手臂用衣袖擦了下臉道:“喬行長,這…我幫您去打杯水。”
“怎能麻煩鄧副局長呢,不用了!”喬紅梅雖臉上緩和了些,但語氣卻還甚是冷淡,頓了下道:“唉,我說鄧副吶,這靖圖市的治安現在怎麼越來越差啊,不是殺人就是放火的,這下更牛了,警察都敢直接當街打人了?這還有沒有王法了?”
喬紅梅不等鄧明輝解釋,便首先發難,她深知眼前這人可是隻老狐狸,且還詭計多端,不及時發難,待會許又被他繞到地球西面都沒問題。
“喬行長,您看,您看,對我們公安系統有成見了不是,咋公安幹警可不是舊社會的軍閥啊。”
鄧明輝說到這朝郝隊長他倆使了使眼色,望著兩人離開這才遲疑著朝四周掃了掃壓低聲音道:“喬大嫂,你能移步跟我過去下麼?我詳詳細細的把這事解釋給你聽。”
郝隊長與同事早都被嚇呆了,這可是咋公安局副局長吶,人家說噴就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