斂起了目光,微微陷入了靜默,片刻後,她幽幽的說道,“在這段逃逸的時間裡,鼠目似乎並沒受多大的罪,也沒有像一般逃竄的人那樣,因害怕被抓到疲於躲藏和奔走,進而讓其面容憔悴形消體瘦。”
當她在抬起眼簾之時,目光又倍顯深遠了,“可鼠目不但沒有面容憔悴,而且還紅光滿面,衣著也更是鮮亮價值不菲,這些又說明了些什麼?”
“收藏鼠目的人非富即貴,而且所藏的地方,也是警方絕對想不到會去查的地方,所以鼠目才能這樣心無顧慮的躲著。可到底是什麼地方?又是什麼人呢?”埃米爾托腮苦思想到。
“嗯。”卓婕卿點點頭,“先是老鬼莫名被殺,為此當我想找上那道上的藥醫時,他又莫名的失蹤了,接下來便是鼠目,似乎總有人比我們快一步出手。”
“你在懷疑我們中又混進內鬼了?”埃米爾和沈朗齊聲道。
卓婕卿搖搖頭,“不是又,而是那人一直在我們中間,只是我們一直都沒發現,又或者說是我們忽略掉了而已。可是能讓我們這樣完全忽略掉的人,又會是誰呢?”
忽然一到經常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身影映入她腦海,令她的雙眸倏然犀利。
“還有就是柳晴晴,聽樊啻說她曾是樊海溪安插在我身邊的一顆伏子。”
提起柳晴晴,埃米爾也斂起眼中光芒,“我父王說她是間諜的身份是毋庸置疑的,這次讓柳晴晴出國來,是為了讓人將她暫時困在hk,好讓他在國內查清她到底是為誰而工作的。”
卓婕卿半眯起眼眸,就像是慵懶的貓,“柳晴晴曾經是樊海溪的人,藥醫失蹤前最後見過的人是樊海溪,就連這次我妹妹卓婕麗的存在也是由他提供的情報,而在樊啻的醫院裡,還有樊海溪曾經用來進行毒品加工的大型地下加工廠,這些所有的線索都集中到樊海溪的身上了,如果有人再將他滅口了,那我們想再查下去就難了。”
埃米爾點點頭,“我會加緊派人去保護她的。”說完,便起身離開了。
“啊——啊——。”沈朗打了個大大的呵欠。
“朗,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沈朗用力拍拍臉頰,“對了,德爾的恢復情況非常的好,醒來也是這一兩的事了,但是,”說到這,他不禁蹙緊了眉頭,又很是無奈的繼續說道,“對於卓婕麗,我是完全沒辦法了。她一點都不配合,我根本就無法給她做檢查,而且她還有非常之嚴重的自殘傾向,只要一有什麼風吹草動,她就開始不住用指甲撓臉,我現在總算是知道,她那臉是怎麼被毀的了。如果你同意的話,我是可以用點藥的,但像她這種情況,可能要用到一級精神類藥物了。”
卓婕卿一愣,“你是說用那些可能會成癮的藥劑?”
沈朗聳聳肩,表示他也是沒辦法的,“我能做的就是儘量控制劑量。”
“不行。”卓婕卿堅決的說道,想到卓婕麗所受的苦,她不禁心疼起這曾經溫柔無比的妹妹來。
“這九年來,她早已受盡非人的待遇和苦楚,我不能再增添她的痛苦了。”深深的吸了口氣,“走吧,我們一起回去。”
第六十六章
在那四面都是厚厚皮墊子的全封閉小室裡,一狼狽且滿身血汙的身影蜷縮在牆角之中,在戰慄著在害怕著。
亂髮一再被她用力的撕扯著,就像是失去了痛覺一般,撕扯得連那頭皮上都溢位了鮮紅,將她那白色罩衣的肩頭都給讓紅了,但她依然沒停手繼續撕扯著,想用那僅剩不多的髮絲將自己遮掩起來。
予人陪是悽楚可憐之感。
可就在亂髮遮掩之下的陰暗裡,沒人看到一雙滿含著猙獰而狠毒目光的眼睛,在警惕的觀望著周圍的一切。
“這是怎麼回事?她都這樣了,你們都沒想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