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就掃室烹茶,以待貴客了。”子妤含笑略福了福,就此別過了諸葛暮雲,又拉了身邊不知所以的茗月,先行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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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注意著花子妤的李文琦,將兩人的對話一字不落地都聽在了耳裡。
原來她依仗的是諸葛貴妃的侄孫女兒
心中冷哼了一聲,李文琦眼神變得凌厲了幾分。雖然諸葛暮雲和諸葛貴妃有親,可這並不足以令得李文琦忌憚。畢竟自己的堂姐如今受寵至極,比之年近不惑的諸葛貴妃,差的不過是名分罷了。就算諸葛貴妃是太子生母,可這對於後宮爭寵並沒有多大的意義。
如此一想,李文琦反而心下大定。比之先前不知道這花子妤到底有何依仗,現在看清楚了她背後到底有什麼底牌,自然更加容易對付。
“杏兒姑娘。”想到此,李文琦招呼了一聲在旁邊磨蹭的胡杏兒,攬了她的手臂,一邊走,一邊放低了聲量:“妹妹可知道花子妤和那諸葛家的小姐交好?”
胡杏兒眼中透出濃濃的嫉妒:“交不交好我也拿不準。不過花子妤和她弟弟自小就經常被右相府的諸葛小少爺請去出堂會。想來見過幾次吧,那諸葛小姐認識她也不奇怪就是了。”
“諸葛家的少爺?”李文琦眨眨眼:“就是先前那諸葛小姐提到的什麼‘遜兒’吧?”
胡杏兒連連點頭:“對對對,右相曾孫的名諱就是‘不遜’二字。”
李文琦眼裡閃過絲不易察覺的光彩,耳畔也不由自主浮起了一抹紅暈。
她還記得,年幼時,曾經和母親一起去右相家中做客。印象中,有個一白衣勝雪的小男孩站在一池湖水的中間吹著竹蕭,那畫面美的,好像天地間都只有那人和那簫聲的存在,其餘的都只是浮雲罷了。。。。。。
後來;她託了丫鬟去打聽,才知道那個美得不似真人的男孩就是諸葛右相的曾孫,諸葛不遜。
也從那時起,她少女懷春的夢中就經常出現那一襲白衣,還有那一段有些模糊的簫音。。。。。。
“李姐姐,你怎麼了?”
胡杏兒察覺到李文琦好像在發呆,伸手輕輕推了推她:“你的臉怎麼紅了?”
“沒什麼,想到一個人罷了。”趕緊回神,李文琦掩飾地笑笑,念頭一轉,隨即又道:“看來你也不用去打聽那花子妤的依仗是誰了。多半她以為這位諸葛小姐和諸葛貴妃會對她另眼相看,所以才那麼囂張。”
“不至於吧。”胡杏兒聳聳鼻尖,不以為意地道:“她再怎麼,也不過是常去右相府唱堂會罷了,最多略和諸葛姐弟有些私交。貴妃娘娘才不會因此而青睞她呢。她也配”
其實不光胡杏兒,戲班大多數弟子都不知道其實花家姐弟和諸葛不遜相交頗深。以為他們之間的關係不過是看客和戲伶那樣簡單而已。
“這可說不定。”咬咬牙,李文琦眼中透出恨恨的神情,強壓著起伏的情緒,低聲道:“你沒聽那諸葛小姐說‘遜兒’知道她隨身攜帶著幹桂花做的香囊嗎?能知道這些生活細節的,又怎麼會是泛泛之交呢。”
想到此,李文琦蹙著眉,拉了胡杏兒交代道:“你乾脆留意著,看等會兒諸葛小姐過去找花子妤說些什麼話。回頭細細告訴我,我把你喜歡的這支翡翠鐲子送給你。”說著,從腕上褪下一個水頭頗足的鐲子,順手塞到了胡杏兒的手裡。
捏著那還帶著李文琦體溫的鐲子,胡杏兒忍住沒有高興地叫起來。身為宮制戲班的戲伶,她也是見過些世面的,這樣成色的翡翠鐲子價值至少不下百銀。沒想到上午她只盯著看了幾眼,下午這李文琦就褪了送給自己。看來跟著李文琦真是沒錯,至少還能得這樣的便宜
看得出胡杏兒是個貪小便宜的,李文琦眼裡閃過一絲輕蔑,唇角微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