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不吃不喝存上一年也買不起的。不過她心裡才不緊張呢,只是想著要和弟弟分開,有些不捨罷了。而且就此過去做婢女,將來還能不能唱戲都成了個問題,這才閉口不言的。但既然阿滿如此主動勸自己,子妤乖巧地開口應答了一聲“知道”。
看著她身量瘦小單薄,又柔順乖巧,阿滿先前心中對塞雁兒主動收她為婢女的那一分嫉妒之心也消了去了,暗暗甩甩頭:“你若害怕以後沒機會登臺,也不盡然。四師姐每日唱唸做打的練功要花費兩三個時辰有餘,咱們做婢女的在一旁伺候,你留意看著,好生學習,不比跟著師傅學的少。再說了,咱們做四大戲伶的婢女,每個月可以領到五十文銅錢的薪餉,吃穿用度都不花錢,只要不輕易生病,一年下來還能存上些做家底。將來跑堂會和入宮伺候太后,你若能有幸一併跟去,眼界也能比老實地呆在花家班能開闊些。多想想這些,也就沒什麼好可惜的了。”
聽阿滿對自己好言相勸,子妤也大膽了些,諾諾地連聲應了,終歸忍不住開口問:“阿滿姐,我的親弟弟也在戲班裡,如今我做了婢女,平時能時常回後院看他麼?”
“噗嗤”一笑,阿滿才知其埋頭不說話老半天原是擔心這些:“整個花家班,你若是低階弟子,倒真不能隨便跑。但如今跟了四師姐,想去後院子看望弟弟難道還是個難事兒?且不說那些守關的婆子小廝不會攔你,還會主動幫你捎帶吃食和信件呢。雖不能說去就去,但四師姐一點頭,那還不是兩步路的事兒。你瞎擔心什麼呢!”說完又是一陣笑,兩人已經邁步進了**等弟子所住的小院兒。
眼下做完活計,弟子們正在院中練功的練功,耍鬧的耍鬧,遠遠聽見一陣笑聲,都朝著院門邊忘了過去。只是大家都沒見過四大戲伶,更別說這塞雁兒身邊的婢女了,都疑惑著望向這邊。
守門的婆子姓劉,在花家班待了有些年生了,也是從小看著塞雁兒從低階弟子步步向上,最終成為四大戲伶的,自然要熟悉些。一見來人竟是塞雁兒身邊的婢女,態度恭敬地不得了,上前頷首道:“阿滿姑娘怎麼有空來咱們這地方,趕緊坐,趕緊坐。”
進了後院,阿滿收住笑意,又恢復了那股子倨傲的態度:“不用了,四師姐看中了這花子妤,我陪她來收拾一下就離開。”
劉婆子一聽,綠豆大的眼珠子滴溜溜地就朝花子妤身上望去,口中“嘖嘖”直嘆:“我就說你這丫頭面相好,福緣深厚,才來戲班子不到一年就謀到個如此好的差事。去吧,好好伺候四師姐,也別忘了多回來看望下這院子裡的師兄師姐們,還有我這個老婆子。”
院中的低階弟子們一聽“四師姐”,又聽那個姐姐說看重了花子妤,各人臉色俱是又驚訝又疑惑,但當著阿滿在又不好問花子妤和劉婆子,只好都瞪大了眼睛瞧著她們。
花子妤可顧不得其他人的眼神都衝自己身上掃,上前給劉婆子福了福:“婆婆平時待我們兄妹一如親人,今後我不住這兒了,還請婆婆多幫著看管子紓,不能讓他偷懶。”
劉婆子素來瞧著這花子妤順眼,現下看她尋了個好去處還如此恭敬地和自己說話,連連點頭:“你放心去伺候四師姐,子紓平時雖然鬧騰了些,有老婆子在,一定管教好他,也不讓人欺負他的。”
“好了,別多說了,快去收拾東西吧。”阿滿打斷了劉婆子的話,臉色有幾分不耐。也難怪,像劉婆子這樣的粗使雜僕實在沒什麼可打交道的。
“阿滿姐請稍等,我東西少,一盞茶的時間就好。”子妤也不耽擱了,趕緊往自己住的小屋跑去。
幾個和花子妤住在一起的女弟子見狀,也跟著回了屋子,想順便問問到底怎麼回事兒。畢竟今日她是去無棠院參加複選的,也不知過沒過,怎麼就和四大戲伶中的塞雁兒的婢女一齊回來了?看樣子,還要收拾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