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跑不過狐狸,這狐狸真是一隻靈物。
狐狸跑累了,就竄到秋續離肩膀上歇息,毛絨絨的長尾巴環在秋續離的脖子上,就似一條大圍巾,在這雪山裡十分暖和。
太陽就要落山,餘暉散落。
雪地一片銀白。
遠方山巒迭起,也是白的。山舞銀蛇。
吐出的氣立即凝成了白霧,飄散而去。
秋續離捏著小白的尾巴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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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就要到了,秋小風練功頗有長進,至少沒有每回毒發燒心燒肺的疼了。府上張燈結綵,慶祝冬至的來臨。紅燈籠在簷角下搖晃著,小廝們忙著將它掛好。炒菜的那小哥最忍不住饞,偷偷將湯圓煮了幾個來吃。
最後被秋小風和柳條瞧見,只得分了幾人幾個。
秋小風拿筷子一戳,芝麻餡兒流出來,秋小風一飲而盡。
等到幾人吃飽喝足,連晚飯也吃的少了。看得劈柴小哥大喊稀奇。之前炒菜小哥還特意叮囑過,千萬不能將此事告訴劈柴小哥,他一頓能吃三十個湯圓。
以往的冬至秋小風有些記不得了,莫約是王大廚煮了湯圓給街坊四鄰,大家在一起聚一聚,也算是過節了。
只是這風真有些冷,秋小風縮在床上。
東籬不知不覺地走到了街上,街上也是張燈結綵喜氣洋洋,可比魔教熱鬧多了。他看見一個院子,上面有塊匾額寫的“方府”,東籬看了兩眼也沒覺得有什麼興趣,又慢悠悠地往前面走。
也不知秋小風藏到哪裡去了。
興許死了呢。
東籬走了兩步,見四下無人,便道,“素刃。”
他只輕喚了一聲,素刃就落到了他跟前。東籬微微一笑,道,“我們一起去吃湯圓。”
素刃一驚,也不知教主抽了什麼瘋,連忙哆哆嗦嗦跪在地上,抱拳道,“教主請明示。”
東籬看了他兩眼,也不理他,往前頭走,“無趣。”
素刃見著教主走了,連忙又站起來跟上去。
東籬左晃右晃踱進了一家酒肆,這裡的人不多,剩下了一半的位置。東籬便選了一個靠窗的,揮手招來點菜的,給點了兩碗湯圓。
那點菜的正要去給廚房回話,東籬又來了一句,“要河蝦餡兒的。”
那人一愣,“小店、小店只有芝麻餡兒的。您看……”
東籬嘆氣,隨意,“那就芝麻餡兒吧。”
雪下得小,紛紛揚揚的,風透過木窗格子掃進來,夾雜著微雪。
過了不多時,兩碗湯圓就上來了,這店家實誠,那碗就大得跟盆兒一樣。東籬那勺子在湯裡攪了幾下,又喚,“素刃。”
素刃抱著劍走過來。
東籬對著對面那位置一瞥,道,“坐下。”
素刃便安安分分的坐下,拘謹得很,一點也不敢多做一個動作。東籬又說,“吃湯圓,那碗是你的。將面具摘下吧。”
素刃如同被驚雷劈過一道,莫不是他又做錯了什麼事,教主讓他飽餐一頓,好拉出去就地正法?
素刃心如死灰的摘下面具放在桌子上。東籬便注意到了他的臉,他的臉因為常年不見光顯得有些蒼白,但是也算是俊朗不凡,濃眉大眼。
單個看五官倒不覺得好看,湊在一起卻是說不出的合適。
素刃晃眼看見東籬在看他,拿著勺子的手頓時不知道怎麼放,又抬頭,有些慌張,問,“教主可有要事?”
東籬閒著也是無聊,秋小風不在,他沒人捉弄,便想著逗一下這個忠心耿耿的暗衛。
“本座覺得你有些好看。”
“屬下、屬下斷不如教主好看。”素刃一本正經地說,將筷子放平在盆兒似的碗上,手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