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尷尬,“莫北,你先別掛,讓我聽聽你聲音行不行?今天殷國富又過來問我要人進後勤了,其他組都安排得死死的拆不出來,只好把你和另兩個新人帶上了。”
“你同意了?”莫北直跺腳,又是這破事!
時竟寧為難地說:“沒辦法不同意,他一連提了好幾次,再不答應我都不好意思見他。雖然我也不想你過去受罪,後勤這東西難做得很,你肯定吃不消。”
這根本不是吃得消吃不消的問題!莫北將電話掐了扔包裡,蹬上腳踏車便往家裡猛衝。
時竟寧一時間竟不知道哪兒惹了莫北,被她猛地結束通話電話實在有些鬱悶。拿起檔案,看了兩頁又放了下來,再要耐著性子看的時候,唐凱瑞的電話已經進來,吵吵著一定要他去打牌。
唐凱瑞說:“和你打個賭,今兒就把話撩在這兒了,這晚上的人你可一定願意見。”
時竟寧隱隱猜出來,到了地方果然看到一臉諂媚笑容的邱孝祥和金子。權且當成放鬆吧,他坐在上首隨意地摸牌打牌,居然也能贏得盆滿缽滿。中途手機響了幾次,唐凱瑞將牌推了,說:“老師你先出去接吧。”
金子很尖聲地笑起來,“凱瑞這什麼破牌啊,你這是怕輸了所以故意使詐呢!”
可時竟寧一走,她立刻皺眉一本正經地說:“不行,咱們這牌讓得太明顯,時局那麼聰明肯定已經識破了。”
唐凱瑞無所謂地笑笑,“你不也看到了嘛,我這是一手破牌。老師人是聰明,也知道咱們為的什麼事,打牌麼不過就圖一爽,既然要輸,打得好一點還是差一點又有什麼差別。讓他順順心心贏下來,豈不更舒服?”
有點道理,金子不吭聲了,把牌往機子中間的凹口送。
可這一晚這波人無論如何努力,時竟寧都不會覺得舒服,這會兒雷主任來了電話,告知時竟寧這次的商洽會沒請到部長級的大人物,苗市長也因為其他事耽擱了無法到場,市裡的領導最大便是近年來風頭正勁的許建昭許副市長。
時竟寧冷冷一哼,多餘的話一句都不說便把電話掛了。將手機放進口袋進了衛生間,剛拉下褲鏈,便有一個高大的身影從門口走來,就在他身邊相鄰的位置解手。
這人面對著牆,嘴角噙笑,說:“都這麼忙了,時局還有空出來放鬆?”
時竟寧看也不看,將褲鏈重又拉上了,一步一步踱至外頭,兩手相搓很仔細的洗手,那人也跟著出來,站在一邊靜靜看他。
時竟寧透過鏡子看他,斜勾起一邊唇角說:“在這種地方說話不覺得奇怪麼,許市長?”
許建昭將手伸向感應龍頭,說:“只要咱們倆說話,什麼時候都奇怪。”
時竟寧餘光睨他一眼,“別用咱們,沒熟到那個份上。”
一個老鼠屎毀了一鍋粥,時竟寧直到上了唐凱瑞的車子仍舊悶悶不樂,金子在外頭搔首弄姿賣弄風情,他連眼皮子抬都不抬,將窗子關牢了,吩咐唐凱瑞立刻開車。
駛出去老遠,唐凱瑞才打破這沉寂,說:“今天你心情不對啊,我以為讓你看看那兩個會讓你寬心點呢。沒想到你反而更悶了,最近是不是真的很忙啊?”
“嗯。”時竟寧直視窗外,燈火霓虹在臉上落下叢叢剪影,半晌後他方才又說:“我剛剛遇見許建昭了。”
唐凱瑞恍然大悟,老情敵相見總是分外眼紅,他笑道:“你們倆應該經常見到吧,市裡開個什麼會佈置個什麼任務的,畢竟是你的領導呀。怎麼著,老師,都這麼多年過去了,還覺得相互礙眼呢?”
時竟寧突然就毛了,低吼道:“是我看他礙眼,什麼叫互相,他敢麼!”
唐凱瑞吃吃笑起來,又問:“到底送你回去還是單位?”
時竟寧低頭看了看錶,“去莫北那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