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反而是一些亂七八糟不搭界的東西。
現在的我就像是被綁在刑場上千刀萬剮,兇猛鋒利的星屑就像刀子一樣切割參天大樹
,穿刺之痛鉅細無遺的反映到了我的肉體上。若是隻有這個倒也罷了,可是偏偏大樹的反擊也讓我嚐了一遍,彷彿無數的種子在肉體裡面發芽,侵蝕著我的神經,純粹的折磨。
我只感覺像是在和自己打架,既無法取勝又痛苦萬分,彷彿天崩地裂,已然到了生死關頭。
情況雖然危險,我的頭腦卻越發的清明,只是思路也越發的胡亂,此時我把自己這二十幾年來所作所為濾了一遍,竟然悲哀的發現自己比左冬還失敗,至少他還有個復仇的目標支援著行動,我卻做了多少無意義的事情,不去尋求齊天大道,反而糾纏於一些無可無不可的事情。
我一向率性而為,自以為這就是逍遙自在,最後卻總是發現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頗有點糾纏於紅塵之內,怎麼跳也跳不出如來佛的手掌心。
沒有道理自怨自艾,佛祖也曾言道,若不身是色,何知色是空。所謂得過且過,未嘗不是一種生存方式。
眼前風暴的中心就是我身所化之參天神木,所有的能源都是往枝椏之上供應,被星屑割了又長,長了又割,維持著一種奇怪的平衡。
這種平衡看似僵持,但最後的結果肯定是我的身體崩潰,神念泯滅,為生之道,只有將之打破。
我只此一想,大樹的枝椏頓時停止了生長,轉而不停的拔高,順著風暴中心的軌跡彎彎曲曲的向上延伸。
雖然枝椏被不停的消滅,但是大樹的高度卻是提升的非常之快,識海並非無垠,只要有時間,遲早會被頂破。
星屑隨著風暴,一時之間並沒有意識到事情的發展,它似乎只有一個破壞的念頭,要將一切完全摧毀,至於是我來摧毀還是它來摧毀,這並不在它的考慮之內。
我的意識突然有點頹廢,只覺得將這個世界摧毀了也好,原本還想等待父親回來,還要打敗洋鬼子入侵,現在這一切都結束了,我還有什麼存在的意義?
既然外面的一切都沒有意義,那我現在最現實的就是將這個操縱血霧的狗雜種幹掉!
我恍然大悟,頓時笑了起來,雖然我不知道現在自己的臉在哪。
同歸於盡吧!
原來我這段時間來竟然全是這樣想的,這才是我的行事風格啊!
我的行動終於讓對方心慌了,停下了狂風,星屑散落聚在一起,化為了鋪天蓋地的陰雲,拼命的阻擋大樹的生長。
可惜植物的特點就是頂破頭上的東西,這些陰雲的阻擋看起來無能為力。
強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原來放棄了一切牽掛,是這樣的可怕,我心竊喜之,有點理解了左冬走之前的心情。
現在情況反而顛倒過來,我在不停的破壞識海,血霧卻瘋狂的維護識海,是不是有點諷刺。
破壞容易建設難,更何況我現在毫無牽掛,一門心思的衝破天空。只是心念一動的時間,我就感覺到了識海的束縛,樹頂順勢而上,頓時將天捅破了一個大窟窿。無盡的星光灑了下來,空間風暴狂烈無比,遠比剛才星屑肆虐的時候更加狂暴,識海的架構漸漸崩解,我想不過多時,自己也該昇天了吧。
事情做完了,我反而覺得一心輕鬆,非常坦然的面對將要發生的一切。
血霧彷彿惱羞成怒,漸漸有凝聚狀,化為一張薄膜,竟然將想把窟窿堵住,我只感覺身體元氣狂瀉而出,這血霧竟然是用我的身體來補天。
正與這股邪惡的力量拉鋸,忽然從窟窿處傳出一陣悠揚的吟誦經文之聲:
“夫真一者,純而無雜,謂之真,浩劫長存,謂之一。太上曰:天得一以日月星辰長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