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沃野。無數練氣修真之士前赴後繼,窮無數人心血才智,卻也未聞真有那白日飛昇……只是,以小姑娘的聰慧,應能猜到乃兄一身武學與夜帝脫不了干係。”
小云沉默了一會,點了點頭。
李淳風淡淡道:“那便是先天五行中的乙木玄功,攝納遊離於天地間的乙木之精為己用,淬鍊肉體神識,威力驚人。然則天心難測,凡人慾奪天地造化為己用,豈能不遭天妒,所以乃兄所使玄功雖是道家神通,卻是過於霸道了,強奪自然奧妙,天地之精。已然墮入魔道,雖為玄功,實亦魔功。這乙木玄功自然也是殘缺的功夫,修煉者雖能迅速提升武功,實則也在透支生機。這門武功的創始者豈能不深知此理,為了彌補其中破綻,數年前就已遠走西極。”
“難怪哥哥正值壯年,兼且武藝精深就已兩鬢髮白,卻原來是如此?”小云心中酸苦,連帶著將創出乙木玄功的人也
,問道:“是否是夜帝所創?”其實心中已經肯定了除了他,也再沒有他人了。小姑娘聽了這麼多人談及夜帝,無論是名動天下的大高手,還是雄霸一方地梟雄,對那人都推崇備至,若非因為兄長的原因,只怕連自己也敬仰得緊。
心中很不服氣,冷哼一聲,說:“像那種害人害己的武功,就算是如何了得,又有那個笨蛋會去修煉呢?”這句話完全是脫口而出,話一出口,就想到了自己地兄長也被罵成了“笨蛋”!
“不然,江湖中人為武而生,矢志武道,有的時候縱然明知是飲鴆止渴,也是忍耐不住的。更何況夜帝所創武功何等精神奧妙,能得之一二,已能橫掃一方,武道之途,猶若登攀,不進則退,誰也不願落於人後。”李淳風正色道。
“……哼,我也不過是隨便說說嗎,說得那麼嚴重幹嘛?”小云嘟囔了一句,既然說不下去了,也不願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指著石桌上的長條包裹,說:“既然這是夜帝佩劍,小云也聽哥哥提過,江湖上的劍客對於那些神兵利器珍愈生命,而夜帝縱橫天下,無人能敵,自然也不可能有人從他手上奪去。此劍怎會流落江湖,更成了我們鏢局押鏢之物?”
李淳風皺眉思索了一會兒,沉吟著:“此劍竟成了鐵血鏢局押送之物,老夫也甚覺奇怪,想不出其中地原因,難道連乃兄也不知道?”
小云咬著嘴唇,想了一會兒,點了點頭,接著又搖了搖頭,李淳風自然看得莫名其妙,小云連忙解釋道:“哥哥歷次押鏢為了防止訊息遺漏,都保密得很,而這次尤甚,連哥哥平常的幾個親近助手也瞞著,所以小云也不知道那所謂的僱主究竟是何方神聖?”
李淳風沉思半晌,眉頭又皺了起來,似喃喃自語道:“如此說來,卻又為何有那麼多人知曉,其中地因果卻是耐人尋味啊……只怕這背後託鏢之人也不是安著什麼好心思,若真的是他們故意洩露,難道是要在天下間掀起腥風血雨,嘿嘿,所圖非小啊……。”
“什麼腥風血雨?就算這劍曾經是夜帝佩劍,但本質上卻也不過還是劍罷了。”後幾句卻聽到了,不由嗤笑。
李淳風聞言,訝異的看了小云一眼:“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竟能看得如此透徹,若是天下人皆能若此,也就沒有那麼多的爭端了……但是小姑娘你只知其一,卻也不知其二。”
他說到這裡,眼光落在劍身,沉聲說:“此劍名為“清虛明玉”,其中清虛乃是此劍的原名,而“明玉”二字來源於夜帝的明玉功。”
小云忍不住說:“難道這劍上還蘊含著夜帝的明玉功麼?若是如此,也難怪惹得群雄哄搶。”
“小姑娘腦筋轉得倒快,那明玉功乃夜帝一身武學所繫,何等的珍而重之,豈會流落他處。
更何況明玉功高深莫測,即使夜帝能修煉出蓋世神功,他人難道就一定能行,正如昔年之《長生訣》,流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