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記得拉她一起玩,她是你親姐姐,有了自己喜歡的東西,就得和最親最親的人一起分享才有意義。”
不知道有沒有真的聽到心裡去,雋東一邊玩著手上的玩具,一邊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
蕭方舟卻是忍不住又看了她一眼,冷聲說:“我倒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成了我兒子最親最親的人了。”
許慕晴沒說話,連眼皮也沒撩他一下,只是摟過兒子,陪著他一起拼他手裡的拼圖。
那麼大的積木玩具,今日是不可能完得成的,等到時間差不多了,許慕晴不顧雋東抗議,硬是讓他洗澡睡覺了。
等到忙完了兒子出來,客廳裡楊阿姨在拖地,蕭方舟還在,他和秦力兩人一人個佔了一個沙發,漠然地看著電視上的新聞。
楊阿姨很無奈地看了她一眼,表明她已經盡力趕人了。
許慕晴就安撫地衝她笑了笑,走過去,徑直關了電視,和蕭方舟說:“雋東已經睡了,你可以回去了。”
她直接,蕭方舟比她更直接,他抬起頭,看著她說:“我還有話和你說。”
兩人目光對峙,許慕晴冷漠,他也沒什麼感情。
他們認識了差不多快有半輩子了,有二十幾年的時間算得上是彼此親密的,如今分開不過兩三年,她再看他,卻只覺得這人陌生。
陌生得讓她心尖尖都發疼了。
她扭開臉,沒有再看他,走過去坐在了居中的沙發上。
蕭方舟又望一眼懶洋洋地坐在那兒的秦力,說:“這位秦先生可以先離開麼?”
秦力說:“不行。”他抬起頭,笑得很玩味也很嘲諷,“把我支走好讓你錄音,然後又拿去陷害她嗎?”
蕭方舟憤怒地看向他,輕蔑地問:“你算什麼東西?”
秦力卻只淡淡一笑,說:“我是人,當然不算什麼東西,至於你,自然就更不是東西了。”
“你……”
“我什麼?”秦力還是笑著,只是笑得有些陰冷,“良心建議蕭先生還是把你那隻手指收回去比較好,因為上一個這樣指著我的人,那隻手指已經被削掉了。”
說著話時,他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把小刀,在指間一個漂亮的旋轉,刀鋒彈出,在客廳燈光下,泛著刺目的光。
蕭方舟微微窒了窒,一時被他的流氓氣勢所迫,竟不敢當真對上他了,而是重新望向許慕晴,問她:“你也要他留在這裡?”
許慕晴口氣淡淡:“蕭方舟,我要是你,就一定不說這麼多廢話。”有些不耐煩地,“想說什麼就快些說,不想說就滾,我不是雋東,不需要你花時間陪。”
蕭方舟:……
他咬了咬牙,臉色幾度變幻,最終還是開口:“許慕晴,我們之間一定要……”
許慕晴站起來就要走。
蕭方舟起身攔她。
秦力也幾乎是同時站起來,將許慕晴拉到自己身邊。
看著這樣的兩人,蕭方舟牙齒差點咬碎,他很清楚,要是再多說一句別的,她指不定真的會頭也不回地離開。
什麼時候的事,她已經連他一句話都不想多聽了。
蕭方舟心裡湧上一股不知名的情緒,死死地盯著站在另一個男人身邊的許慕晴,深吸一口氣,他說:“好,你不想聽我說別的,那我不說。我只問你一句,你現在是不是在做木材生意?還對上了鑫平?許慕晴,如果這樣,那我寧可你還和我搶生意,這樣至少你還能活得好好的,我們的孩子也不會有什麼事,可如果對上鑫平,你知道會有什麼結果嗎?”
對上他蕭方舟,還能活得好好的,她還能活得好好的。
許慕晴聽到這話莫名就想笑,他居然以為,她對上了他,一直都活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