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放心不下。”盧瑟看著風舞柳:“一直沒有等到道友的回覆,我冒昧先將她們領來了,甘前輩能否撥冗見我?”
風舞柳面上露出一絲異色,她停了好一會兒,然後苦笑道:“道友,這事情不是我不應允,實在是……”
盧瑟也知道自己有些強人所難,劍廬宗雖然以煉製飛劍著名,可是要他們次次能煉成極品乃至超品的飛劍,實在是太過為難。每煉製一次,對方便要消耗大量的人力、時間與資源,對於修行者來說,這可是一個天大的人情。
“為她們煉劍的材料我自己準備,若是還缺什麼,我也想辦法去尋。”盧瑟道:“除此之外,我還願為風道友準備一份煉製極品飛劍的材料,若是需要我的火靈,我也必然到場……風道友覺得如何?”
“盧道友,問題不在我這兒,而且師尊他老人家……”說到這裡,風舞柳重重嘆息了一聲。
盧瑟心中一驚,要想煉製出極品乃至超品飛劍,沒有甘曲出手是不可能的,可風舞柳的口氣中,甘曲似乎有些不妙?
“且入內說話吧,在外頭說話有些不便。”風舞柳又嘆了口氣道。
在進入禁制之前,
了一些小小的波折,看守禁制的劍廬宗弟子竟然阻住使是風舞柳也是一臉苦澀,卻不生氣。盧瑟心中一動,知道劍廬宗內部必然發生了什麼事故。他心中微微有些後悔,如果劍廬宗內部發生動盪,自己這個時候帶著三女孩來,確實不是好的時機。
好在進了劍廬宗之內後,情形還顯得平靜,陽光下一連串的島嶼,看得三個女孩羨慕不已。風舞柳將他們迎到自己的洞府,那是一座彎月形的島嶼,以她在劍廬宗的身份,一個人獨佔這座島也不為怪。
“貴宗門可是有什麼變故?”盧瑟見風舞柳遲遲不說正題,心中有些焦急,開口便問道。
“宗門裡沒有什麼變故,只是師傅那兒……”風舞柳長嘆了一聲:“情形很不好?”
驀然想起,當初甘曲煉成超品飛劍之後種種囑託,有幾分象是交待後事,盧瑟心中一緊:“甘前輩怎麼了?”
他對甘曲還是些好感的,雖然兩人第一次見面時發生過沖突,但在修行者當中,甘曲算是比較自制修心的了。
“還是與上次有關,師傅煉飛劍時出了意外,饕餮的毒靈雖然被逼出,可是師傅自己也元氣大損,後來又全力擊傷饕餮——其實那時師傅已經是油盡燈枯了。”
盧瑟不禁有黯然,甘曲出現這樣的情形,並不是他的責任,但當時他也在場,總覺得有些遺憾。
“這兩三年來,師傅雖然也用了不方法,但是始終未曾恢復,他如今已經不能動用靈力,空有真階之軀,卻沒有真階之能……門中都擔心這訊息洩露出去為其餘兩大宗門所知,因此戒備才如此森嚴。”風舞柳也是黯然道:“盧友以舊效情待我,因此我不能對道友隱瞞,還請道友也為我們保密。”
“我會的……”盧瑟微微頷首。
甘曲是他見到的少數真階修行者之,也是他親眼見著突破的真階修行者,那一次經歷對於他進入至階有不小的幫助,聽得甘曲如今的情形,盧瑟很是同情。他沉吟了好一會兒,然後問道:“風道友,甘前輩見多識廣,他對自己的情形是如何判斷的?”
“除非逆天靈丹,方可痊癒,否則便只能慢慢來恢復了。”風舞柳突然淚光盈盈:“他老人家是這樣說的,我卻知道,不是慢慢恢復,而是慢慢拖垮直至……直至……功散人亡。”
盧瑟是知道他們師徒感情的,心中更為同情,眼睜睜見著甘曲一日日功散走向死亡,風舞柳的心情可想而知。生離死別的痛苦,對於斬情滅性的修道者來說,並不是深刻,但在風舞柳與甘曲之間,卻不是如此。
“逆天級的靈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