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會兒分寶時他免不了要抓著自己不放。
而且盧瑟這個時候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一個凡夫俗子的死活,誰會在意?
這兩個念頭一起,高牧野便住手不管,他不管,別人更不會在意盧瑟的死活,那紅光便噴入護著盧瑟的光罩中。
宋思依“啊”的一聲,手中玉佩龜裂粉碎,那護住她與盧瑟的光罩也消失不去。那紅光去勢稍緩,將盧瑟打翻一個跟頭,連帶著宋思依也一起在地上翻了一翻,二人順著這勢,便滾出了九環陰陽陣。
宋思依心中一慌,盧瑟是個普通人,被這樣擊中,哪裡會有好的。她雖然精於一言讖,但一言讖畢竟不是真正能決定人的命運,因此趕緊扶起盧瑟:“盧公子,你沒事吧?”
盧瑟拍了拍身上的土,若無其事的看了看擊中自己的東西,那是一朵紅色的菊花。
他搖了搖頭:“這些人,也太過心急了。”
隨著這一聲話,他們身後“轟”的一聲響,九環陰陽陣裡陰雲密佈,雷聲大作,方才四柱誅仙陣發作時,只有一道熵雷從天而降,而這次卻是有無數道熵雷織成的雷網。陣中諸人紛紛發動自己的最強防守,可後天巔峰的根本無法在熵雷之下支撐多久,片刻間,便慘叫連連血腥大起!
“這……這……”
宋思依怔怔看了好一會兒,方才耀武揚威的修行者,現在便變成了一團焦骨爛肉,讓她幾欲嘔吐。
“宋小娘子,我猜想你有什麼大計,若是連這點血腥都受不了,那你的大計還是作罷。”盧瑟幽幽地說道:“要知道,這天下任何變化,都免不了血雨腥風!”
“你沒破了九環陰陽陣?”宋思依總算回想過來。
“你以為以莊伯涵前輩的智慧,會將兩座陣眼相同的大陣擺在一處?”盧瑟冷笑了一聲:“方才我只是開啟了此陣,若只有我們兩人穿過,此陣不會發作,但若是超過兩人,此陣便立刻啟動——要想徹底關閉此陣,必須穿過抵達陣心才成。”
“你早就料到如此?”宋思依想到盧瑟反覆羞辱激怒葛駟:“你早有意要除掉葛駟?”
“我得罪他太甚,他必然要殺我,他怎麼看也不是心胸寬闊之人。”盧瑟淡淡一笑:“很不幸,我對我的敵人,也不是什麼心胸寬闊之輩。”
說到這裡,他若有所思:“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以直報怨!”
九環陰陽陣中的高牧野此刻心中滿是苦澀,這裡百餘位修行者,隨便哪一個都可以擊殺數十上百個盧瑟,可個個都被他玩弄於鼓掌之間,竟然沒有一個發覺,自己不知不覺中便中了他的計策。
他心中極是後悔,若是始終信任宋思依,緊緊跟在盧瑟身邊,哪裡會遭受這種情形。
方才他也見著盧瑟被葛駟放出的菊花擊中,事實上所有人都看到了,然後眼前光線大變,盧瑟被宋思依拉起來,他們都沒有看到,看到的只是紫色的熵雷亂舞。在他們想來,葛駟含恨一擊,盧瑟必定是死路一條的,因此沒有誰認識盧瑟還會活著。
若盧瑟真正是普通人,葛駟紅菊一出,就算是十個也完蛋了,不過盧瑟的身軀經過生生玉髓與地火菁萃強化,這一擊甚至連讓他受傷吐血都沒有做到!
比起高牧野更為懊惱的是葛駟了,他是第一個衝入陣中的,因此承受的熵雷最大。他至今還不明白,為何盧瑟可以隨隨便便過去,他一進來便引發陣法攻擊。
他身上共有三道光環,如同三朵菊花將他身體護住,但是那熵雷每轟擊一次,他的護體光環就淡上一分,雖然他全力支撐,可不過是片刻功夫,三朵菊花已經凋零了兩朵,唯有一朵,也已是花瓣殘破了!
他們在陣中之人,放眼所見,只看到一片荒涼,怪石嶙峋,熵雷亂流,但在陣外的盧瑟與宋思依可以清楚地看到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