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已。
現在明明在國內,你又何必因為我而勉強自己呢?何況,我這麼忙,春晚都不捨得花時間看,又哪有功夫傷感呢。你放心回去陪父母吧。”
陳小西不覺嘆口氣:“明明事情有更簡單的解決辦法。你為什麼不肯跟我一起回呢?”
朱貝妮呆呆望著陳小西。實在很難解釋清楚,她為什麼斷然回絕跟他一起回家過節。連她自己內心,也是一團漿糊。但執念卻是清晰明瞭的:名不正言不順,只是男女朋友,巴巴跑到人家家裡過年,豈不是上趕著讓人家看輕?
誰、什麼時候給了她這一執念?
這會兒追究已經沒有意義。
朱貝妮知道:這一刻,這一步,她跨不出去。
陳小西伸手摸摸朱貝妮的頭:“不要看你這會兒起勁地趕我走,等我真的走了,你肯定覺得又失望、又傷心、又孤獨、又傷感。”
“那不是正好?讓我也知道知道,你對我來說有多重要?”
陳小西眼睛一亮,這個建議很有說服力……可他還是搖了搖頭:“我已經知道。我對你很重要,沒必要讓你吃了苦頭再知道。”
朱貝妮實在辯無可辯,便小指頭一押,戳在他額頭:“是你死乞白賴著不走的,你爸爸媽媽責怪,可不要賴我頭上。”
陳小西笑了笑,順勢將朱貝妮拉在懷裡,輕輕攬著:“知道了,知道了。”
忽然,電話在他倆之間的衣服口袋裡劇烈炸響開來。
“呦,說曹操,曹操到。我媽媽打來的。”陳小西看過後,嘻嘻笑。
見朱貝妮陡然神色緊張,陳小西特意按了擴音。
“你是不是晚上不打算回來了?”聽上去是一箇中氣十足的女高音,略略沉澱幾分年齡,應該是陳小西的媽媽。
“是的。您猜得很準!”
“小赤佬!你是不是沒有本事把女朋友騙回家?”
“是的!您又猜準了!”
“我就知道你沒用!關鍵時刻,還得老孃出場!跟你說,今年我們年夜飯,不在家裡吃,到南昌路的四季酒店裡去吃。這下你的小女朋友肯出來了吧?順便家長也見了……”
陳小西捉狹地抬頭看朱貝妮,朱貝妮臉上的神情十分精彩。
“讓媽媽您破費了。”
“呸。你想多了。年夜飯這麼緊俏,我哪裡定得到。是你大伯伯的二女兒的三小子的未婚妻的媽媽家定下的,沒想到後來又改成旅遊過年了。我倒是費了一番功夫,跟七叔八姨們好一番爭取,才搶回來的。你要是沒本事把你女朋友帶去,哼,罰你三倍價錢把年夜飯買回去!”
“嚯。四季酒店很貴的好伐?”
“所以呀,看在錢的份上,你可千萬要努力哦。”
陳小西:“……”
電話被幹脆利落地結束通話了。
不知怎的,朱貝妮突然繃不住,咯咯咯就笑了起來。
她依稀知道,緣何陳小西如此精於理財,善於計較了。
“你媽媽,是做什麼的?”朱貝妮抹著笑出的眼淚兒,岔著氣問陳小西。
“會計,不,出納。”
“咯咯咯。”朱貝妮又笑了起來。
陳小西摸頭:“哪兒好笑了?你笑得這麼開心?說給我聽聽,讓我也笑笑壓壓驚。”
朱貝妮只管笑自己,也不理睬陳小西。
陳小西坐等朱貝妮笑夠了,捉住她的手,要她好好聽他說。陳小西說四季酒店的年夜飯向來是搶手貨,最少也要1999元一桌,3倍就是6千塊。萬一那什麼什麼親戚定得不是1999元,倒數第二級別的是2999元,上至9999元。3倍更是不得了的數字。
“不如這樣,有便宜我們自己佔,五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