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阿城,一路上勿必要扶著阿城,千萬別讓阿城出現前傾後摔的情況,以免動了胎氣。
無論是李楓還是白霄,都在心裡祈禱著這場雨快點過去,她們能快點回到啟昌港,到時候碰到什麼意外,心裡總是有些底氣了,在這裡,哎……什麼都是聽天由命的,想想都害怕啊。
“澤吾,你還好吧?”
白霄擔心地問完,從倒車鏡裡向後座望去。
“還……還好!”
澤吾摸著自己大大的肚腹勉強地說道,臉色卻是越見蒼白了,看得白霄心驚肉跳,卻又不得半分辦法。
“再挺一挺,我們快到家了,進了啟昌港,我們直接去醫院,不會有事的,相信我,澤吾!”
早晨出來時,澤吾的狀況還是不錯的,都是這場雨下的,把計劃好好的事情打亂得支離破碎,連帶著挺著大肚子的男人一起跟著受委屈。
“霄,……澤吾沒事的,你……不用擔心……”
澤吾是善解人意的,即使肚腹已經開始出現下墜般的脹痛,也仍然堅持忍耐著,不想讓自己的妻主看出半分。
澤吾是清楚她們現在的狀況是有多麼緊張的,他是絕不能再給妻主添亂了,再說也是沒有到生產的日子的,出現這樣的狀況,也許是路途太辛苦了,或許一會兒就會好的。
澤吾就這樣自我安慰著,額頭鬢角的冷汗卻越發地見多起來,嘴唇也因痛疼出現了顫抖,細長的眼眸眯得緊成一條彎曲的線,撫摸著肚腹的手指也疼得痙攣起來,都勾在了一起,嚇得坐在澤吾旁邊的白鬱連忙去拉澤吾的手,瞪大了眼睛驚叫著:“父親,你……你怎麼了,父親……”
“沒……沒事……”
澤吾還想著出言阻止著白鬱的驚叫,他實在不想讓自己再給已經有些焦頭爛額的妻主增加麻煩了,只是實際情況根本不允許他那麼做。
他阻止白鬱的話還未說完,他便已經疼得說不出任何話來了,甚至自己已經有些管不住自己的牙齒,開始往自己的嘴唇上咬了。
“父親……”
白鬱本來就有些受驚,看到澤吾這般情況,更是害怕得眼淚立時流了出來。
“澤吾……”
這時,白霄也發現了後座的異常,聽到了白鬱的哭叫連忙對李楓說:“四姐,把車先停下來吧!”
“好!”
正當李楓想把車找個路邊的地方停靠下來時,緊隨其後的老張的車突然傳來了急迫的摁笛後發出的鳴叫聲。
什麼叫屋漏偏逢連天雨,走到現在,白霄算是徹底明白了。
這麼長時間以來,自己的心思一直都放在自己的夫郎身上,那是因為自己瞭解自己夫郎的身體不好,可自己萬萬沒有想到,身體不好的還不只自己夫郎一個,看似年輕、身體並未受過太多摧殘的阿城,竟然也似糟糠一般、敗絮其中。
“白總,您得拿個主意啊,看樣子兩個男人都要生啊!”
一直以來,醫生老陳都以為這兩個大肚子男人都是白霄的夫郎,之所以待遇有所差別,也是正夫和侍的區分。
因為白霄從來沒有當著任何人的面前解釋過阿城的身世來由,且阿城又是白霄回家一趟後帶來的,除了風颯那次之外,白霄也並未再向莊園的其他人主動提起過。
開始,白霄還以為自己的夫郎澤吾會向別人說起,或是別人問阿城,阿城也會向別人解釋的,可是這種狀況顯然因為自己平時的作風而受到影響,自己太護著自己的夫了,這在莊園眾人心中有了陰影,沒有人敢在澤吾的面前亂嚼舌頭,也就沒有人敢在背後裡去問阿城了。
時間久了,白霄也就習慣了,白霄是有白霄自己的想法的,美麗的誤會有時並不一定要解釋,順其發展下去,或許會有破茁成蝶的美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