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見了。”戚星忽然說,“那人在叫你的名字。”就是因著聽到了奇怪的聲音,他才甩開大長腿,飛快地走到林樾身邊。
林樾一怔,笑了笑:“許是熟悉的人在惡作劇。”
“這哪裡是惡作劇,簡直是要人命。”戚星不容置疑,“林樾,我們是朋友,這樣的事情你不必硬扛著。我們都是一起吃過螺螄粉的交情了,你還把我當外人。”嗯,林樾還是唯一一個看過他上半身LT的女生。這,應該是很近的距離了吧。戚星悄眯眯的想。
林樾差點被他逗笑:“我只不過不想讓你們擔心。”尤其是遇上嘴不嚴的,將這件事告訴爸爸,估計爸爸得睡不著,晚晚起來巡夜。
“暫且留著他的狗命,等明天挖了冬筍回來,我們再一起商量如何捉住他。”
戚星說得很認真,很熱切。
林樾心中,忽然就洋溢著一股暖意。對於她而言,戚星只是萍水相逢的人,他在兩個多月後離開林樾鎮,很有可能這輩子他們都不再相見。但卻是這樣的人,設身處地地為她著想,說不感動是不可能的。她忽然想起,在很多年前,她孤身一人的時候,卻幾乎沒有人能理解她的處境。倘若有那樣的一個人,或許她的性格不會變得如此,與每一個人交往,都留著幾分距離。
“謝謝你,戚星。”林樾真誠地說。
“真不用客氣。”戚星說,“我們是朋友。你看朱銳,什麼時候對我客氣過?”
戚星和朱銳,比較像是一對損友。
“就吃這個?不會中毒吧?”朱銳捏著番石榴樹的嫩芽,臉色青白。
“你吃不吃?”戚星雙手抱臂,帥氣地站在門口,“這可是林掌櫃辛辛苦苦給你摘的,你敢不吃看看?”
明明他可以勸他的,非得用威脅。
算了,自己的性命就捏在別人手上,不吃也不行。再說了,人家林掌櫃摘的,又不是戚星這個五穀不分的人摘的,應該沒毒。
朱銳一咬牙,將嫩芽送進嘴裡,細細的嚼著。有些澀,有些怪怪的味道,但還能接受。
戚星一直看著他,朱銳不敢停,連吃了幾株嫩芽,戚星才滿意地點頭:“好孩子。早些睡吧,我明天還要早起去挖冬筍呢。”說著看了看錶,“都零點了,只有六個小時的美容覺睡了。”
他就這麼相信林樾?就這樣拋棄他了?朱銳張了張嘴,眼睜睜地看著戚星將門關上。
重色輕友的傢伙!
不過,哎,他的肚子,還真是沒有之前那般絞痛了呢。他也得趕緊睡美容覺去,好明天容光煥發地迎接他的小小。
一夜無話,早上五點半,設定的鬧鐘還沒響,林樾就聞到了食物的香味。
周哲這麼早?
林樾匆匆洗漱完畢,趕到廚房一看,周哲已經在切炒米粉的配菜了。
看到她,周哲微微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早啊,林樾。”
不知是不是林樾的錯覺,周哲喊她名字的時候,林字咬得很輕,樾字咬得很重。她忽然想起周哲昨晚給她發的資訊,親密而充滿煽情的文藝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