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客氣的寒暄、沒有熱烈的歡迎,只有空空蕩蕩的房子,和安靜無聲的環境。
等他開了燈一看,發現客廳除了一組淺黃色的沙發和一隻原木茶几外,也沒別的了。
當關子毅順利地找到她的房間,同時將她給平穩地放在床上時,他發現這些干擾完全沒有辦法吵醒她。
迅速地將她的大外套脫掉,好讓她能睡得舒服點,同時將棉被密實地蓋好,確定只有她那張細緻的小臉曝露在空氣中時,才轉身關燈離開。
不知過了幾個小時,終於睡夠了的江雨琦先是在床上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然後左手往床頭櫃方向四處摸索。
“我的鬧鐘呢?”
原本她想將鬧鐘拿過來,看看她到底睡了幾個小時,可是原本該放鬧鐘的地方,現在卻是空無一物。於是,她拉著棉被坐了起來,拉開床頭燈,讓眼睛適應一下眼前的亮度後,這才發現她的鬧鐘不見了。
“怪了,難不成是被我給撥到床下了?”
雖然感冒讓她疲累,不過充足的睡眠對她過分流失的體力有很大的補足效用,現在雖然還有點暈眩,不過卻是那種幸福的暈眩感——不怎麼累,只是純粹地想窩回床上補眠的那種。
下了床,她打算給自己倒杯熱開水,然後再睡個舒服的回籠覺,至於那個莫名其妙失蹤的鬧鐘……等她睡醒再說吧。
誰知一進客廳,江雨琦便被眼前的景象給嚇到了!
“這是怎麼回事?”她有點不敢置信地揉揉眼。“他怎麼會在這裡?”
她一踏進客廳,便瞧見和衣躺在沙發上睡覺的關子毅。
悄悄地,她走近他,然後蹲在沙發前,雙手支著下巴,靜靜地看著已然深深熟睡的他。
“你長得真的是非常好看耶。”明知道他聽不到,不過她還是喃喃自語地說:“難怪美琪一提到你,就興奮得不得了。”
或許是清醒了點,她終於記起從醫院到回家之間所發生的事。
她最後的印象是,出了醫院上了他的車之後,她將自己的家門鑰匙交給他,然後將頭靠著椅背,而後就什麼也記不起來。
她想,她不記得的那段,必定是他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將她給搬上樓,然後又伺候她入寢……那畫面光用想的,就令她備感溫馨。
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樣被照顧過了,從她能自己看醫生、拿藥之後,不管咳得再厲害、身體有多不舒服,她始終是自己照顧自己——當然啦,沒照顧得多好就是。
不是她的家人不愛她,實在是,這是她家的習慣——可以自己做的事,就一定自己來。她又不是病得連動都不能動,當然不用麻煩到別人帶她去看醫生什麼的。
不過,在身體不適時有個人照顧自己,那感覺真的好好。
想著、想著,在黑暗中,她不禁露出個幸福的微笑。
江雨琦不記得自己曾這麼仔細地看過自己的任何一任男友,她只記得,他們與她之間,總是上演著一場又一場男人和女人的戰爭——
征服與被征服。
她忙著不讓他們攻城掠地,而他們則是忙著打破她的心防。
所以,她總是沒有時間好好地看看他們,好好地想一想,他們在感情中所做過的付出與退讓。
她相信他們的確付出過,也的確為了符合她的性子而做過退讓,只是他們的付出與退讓都不是她需要的。也因此,一等到她覺得厭煩時,她總是最先離開戰場,是絕不戀戰的那一方。
“你想征服我?”看著他安詳的睡容,她好奇地問:“還是,你想被我征服?”說著,她幽幽一嘆。“其實我都不想,我不想被征服,也不想征服別人,那太累了。”
她不懂,為什麼總會有許多自許為大女人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