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的妖冶。
她垂眼,緩緩撂下長袖衫的袖口,伸手把一旁的棒球服拿過來開始穿,談屹臣幫她拉著袖子,拉完袖子理領子,服務周到,兩人一道出紋身館。
外頭陽光晃著人眼,身上都被鍍上一層金色的光線,來日本前談屹臣查了手機,氣象預報顯示這邊要下雪,是大雪,這會還不怎麼看得出來。
今天是這一年的最後一天,跨年夜,人潮擁擠,兩人這一晚在東京過。
商圈活動很多,聚集在一起盼著新年的人更多,距離兩人不遠處有堆玩滑板的年輕人,打扮很潮,髒辮鼻釘,裡面還有幾個外國留學生。
談屹臣從他們那高價收了兩個滑板,和遲霧在東京的夜間街頭拿著袋啤酒,一塊走走停停地滑了半宿。
“你的滑板是不是比我的穩?”遲霧滑到一處人行路口,從板子上躍下來,視線緊緊盯著談屹臣腳踝旁的板子。
談屹臣撩眼看她,看她一副自己技術不精還得耍賴皮的樣,大方地把腳邊的滑板踢過去:“呢,跟你換。”
遲霧悻悻回過頭,開了罐啤酒:“不換。”
萬一換了還這麼菜,就知道是她水平的問題了。
燈光輝煌的東京塔下人群頌著歌。
快到零點時,兩人停下,遲霧把手裡的板子撂在地上,抬手把髮絲往後捋,長髮攬在肩後,手裡還拎著罐喝了一半的啤酒,接著挨
著談屹臣往滑板上坐。
身後是東京繁華的夜景,銀座、澀谷鱗次櫛比地亮著燈,路邊的店鋪播放一首空靈悠遠的歌。
卡著零點,遲霧偏過頭看他,兩人心有靈犀地互相拉著勾在一起,談屹臣按著她的後頸,接新年第一吻,動情地吻了很久,鼻息交纏,棒球帽在熱吻中落地。
“新年快樂。”談屹臣垂眼,指腹蹭在她的下頜線,看著她說。
遲霧的眼睛被璀璨燈火映照,亮亮的:“新年快樂。”
又是一年。
街道上的人群也在這一刻達到氣氛高潮,喝了酒,兩人都有點微醺,漫無目的又很享受的,一直晃悠到後半夜才回酒店,按理該來個新年第一炮,但遲霧困了,只想睡覺,沒做成。
隔天早上,談屹臣八點四十五醒,遲霧是九點十分醒,接著兩人依偎在一起親吻,把昨晚差的那次補上。
清早折騰了這麼一回,遲霧穿著薄t從浴室走出來,髮絲半溼地搭在身上,悠閒地坐在沙發上喝著牛奶休息,看談屹臣彎腰收行李箱,兩人抵達內浦灣的時候已經是下午。
內浦灣在北海道的東側,頭頂的日光相比昨天暗下來不少,看樣子是在醞釀一場大雪,下雪後的北海道很美。
遲霧的手被談屹臣十指相交的握著,這會正走過一個坡,在坡頂已經能看見前頭的海面,呼吸間都是一團團的白霧。
“今天是不是有雪?”遲霧偏過頭問。
談屹臣點頭,心思並不在這上面。
海邊鹽地生著稀落幹萎的海灘草,不遠處過去一輛海邊列車。
遲霧把脖子上的圍巾摘下來,摘下來的瞬間,在寒風中輕微打了個抖,但人心情很不錯,把圍巾拴在海灘的木樁上。
陰天,但云層中也透著那麼點光,整個海邊的景都是一種冷膠片感的色調,風很大,把人髮絲吹得揚起,海面被風攪動,大景接近於莫蘭迪的色系。
談屹臣坐在木樁上,敞著腿,嘴角帶著笑,左手插著兜,右手拿手機調出攝像模式,看遲霧在海邊兜了一週,手指和鼻尖都被寒風吹得通紅,然後使著壞地回來,把冰涼的一雙手直直塞進他的領子裡,貼住他溫熱的後頸背取暖。
遲霧踮腳趴在他耳邊,緩緩撥出一口氣:“談屹臣,你好暖和。”
他儲存影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