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身邊應該為更有才德之人居之,笑兒出身寒微,怎敢偺越。”
我敢上去我明天早上起來就一定沒命了,我要多傻我才上去啊?
她這幾句冠冕堂皇的話說出來,蕭羌桃花眼一細,剛要開口說話,海棠對面一個輕柔的聲音響了起來,“照我說的,陛下就是不安好心。”
說話的人是史飄零,不安好心四個字說得海棠心裡一跳,。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到那個一身嫩黃宮裝的女子身上,史飄零盈盈一笑,鬢邊一枝現掐的小朵蓮花在燈光下映得越發嬌嫩,真是人花相映。
她掩袖輕笑,眼神稍稍掃了一眼海棠,再看向蕭羌,道,“這樣大好的七夕,都非要看著我們姐妹們拈酸吃醋。這樣居心,難道還不壞?”
蕭羌聽了之後眼波一閃,隨即拊掌一笑,道,“既然話都這樣說了,飄零,你還不上來陪朕坐坐,看朕的美人兒們如何吃醋嗎?”
月光下的女子嬌豔出塵猶如一朵嫩黃月季,聽了蕭羌的話,一雙眼水波婉轉,如籠煙水,“所以說陛下真是壞心,臣妾不過說了句真話,就拿了臣妾做法。”說完卻斂袖一拜,行的是端正宮禮,“臣妾遵旨。”
第五章 密宮·鬥巧·香膏(4)
蕭羌右手邊是太后,左手邊是方貴妃,史飄零大大方方離了次席,坐在了方貴妃和蕭羌之間。
方貴妃一向心胸狹窄,又為因誕育下皇長子的功勞,從來心高氣傲,如今一個區區五品才人踩著她的面子走了過去,一口氣咽不下來,又不好發作,冷哼了一聲,史飄零轉頭對她嫣然一笑,全不在意,氣得她胸口又是一陣發悶。
現在整個宴席的焦點已經從海棠身上到了史飄零的身上,一干妃子臉上堆笑,暗裡磨牙。
海棠不由得感嘆,這就是所謂善於搶鏡,把這姑娘擱現代去,絕對是明星的料。
史飄零做事一向神秘,上次無故打她一掌,現在又幫她一把,海棠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這個美麗的女子到底在想些什麼。
一場宴席因為這一出鬧得風雲暗湧,海棠乖乖縮到一角,啃螃蟹腿喝黃酒,還特意把八個爪子都掰得碎碎的,生怕有人誇她一句心靈手巧。
宴席中途,按照規矩,各宮妃子要捧著蟹彩盤到蕭羌面前呈福,剛才大家風頭都被海棠和史飄零奪了去,現在都憋足了勁,各自捧了裝飾得美侖美奐的漆盤上前。
等到海棠上來的時候,看著她盤子裡碎成渣的螃蟹,蕭羌一愣之後低笑,“笑兒,你真笨啊。”
笑語中,他牽過海棠的手,看著她指尖傷口,低嘆一聲,“你怎麼這麼不小心……”語罷,眾目睽睽之下,蕭羌低頭,吻上。
嘎巴嘎巴小風吹過,完全呆掉的海棠碎成了渣渣。
呆滯的視線停留在男人從淡色唇間探出的一小截舌頭,海棠眼睜睜的看著他吻在她的指尖上,然後向她這邊一靠,枕在她的肩頸間,蕭羌惑人的低笑輕輕傳了出來,“朕醉了……笑兒,扶朕回宮吧。”
兄弟,你學人家小鳥依人也考慮一下我和你的體形差好不好?
幸虧海棠有一把最近種花翻土倒騰出來的力氣,在男人的大半體重壓過來的時候,一咬牙挺住,才在內監宮女的服侍下,和他一起上了肩輿。
兩人剛剛坐定,蕭羌軟軟一倒,海棠一撐他肩膀,忽然覺得滿手潮膩。
淡淡的腥味散發了出來。
海棠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劃過——蕭羌傷口裂了。
不能被人發現。
她快手的拿出身上帶的香膏,這東西她本來打算在宴席結束之後,妃子們聊天的時候,逮到機會現一下兜售的,沒想到現在倒有了作用。
把香膏灑了灑,血的味道被蓋了下去,她拍了拍蕭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