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告別之後離開了。
海棠一開始沒搞明白她怎麼這麼說,她納悶的提起袖子聞了聞,聞到了淡淡的木葉香氣,立刻明白了沉寒那句話的意思。
沉寒也是聞到了蕭羌留在她身上的味道,才說了這句話吧,沉寒告訴她,沒關係,她和蕭羌之間不用顧及她。
什、什麼什麼啊什麼啊!海棠在房間裡一頓跳,拍打著自己略燙的臉,她在房間裡不停繞圈,最後一屁股坐在床上,望著驛站的房頂,默默發呆。
啊……看起來……未來似乎有得麻煩了……
腦海裡不期然就浮現了蕭羌剛才在雨水裡淡淡的笑容,海棠覺得呼吸窒了一下,然後閉眼。
窗外春雨潺潺,擾人心亂。
總有什麼,在這樣一個春雨之夜,慢慢改變,無聲無息。
第二天,德熙八年三月二十五,大越皇朝以皇帝蕭羌的名義明發詔書,行於東陸,與沉國結為兄弟之盟,沉國割定州三十一城作為結盟之禮,大越派平王蕭逐署理定州事務。雙方互以定王沉冰和大越長皇子蕭遠為質。為了讓蕭遠身份貴重,當天蕭羌又下了一道詔書,著冊封蕭遠為晉王,首開大越皇子未成年而封王之先河。
三月二十六,大越又發詔書,將白玉京下天上重重主,原封為長樂侯的洛同衣加封為長樂王,便和蘇荷同為王爵,同日,白玉京也有敕令下來,將現在無主的原長生獄的一半交與他管理。
至此,東陸格局為之一變,大越已隱約在周圍諸國之上。
三月二十八,起駕回京的前一天,海棠聽到從蕭羌所住的中宮附近,傳來了冷調琴聲,春風猶帶一點微弱冷寒,順著曲水流觴,能聽到洛同衣不再帶女子柔媚的聲音唱著一曲古歌。
“浮舟橫大江。討彼犯荊虜。武將齊貫錍。徵人伐金鼓。長戟十萬隊。幽冀百石弩。發機若雷電。一發連四五。”
魏文帝曹丕的《飲馬長城窟行》,海棠豎起耳朵仔細聽著,努力試圖聽出其中的姦情,忽略了這首古歌更深層的意思。
三月二十九,蕭羌起駕回京,洛同衣赴白玉京而去。
洛同衣駕前辭行,不再是女裝,一身紫色正裝,肅容告退。
那一瞬間,東陸未來二十年政治局面,就此底定。
到此為止一切看起來似乎塵埃落定,從那個下著春雨的夜晚之後,海棠再沒有聽到蕭羌說過哪怕一個關於蕭遠的字。
那天她所看到的悲痛而脆弱的男人,彷彿只是她的一個幻象,再沒出現過。
蕭羌依舊是蕭羌,依舊有著一雙桃花眼,勾魂攝魄,不在話下。
但是,託這一個多月來大越上下堆積到了一個可怕程度的公文的福,除了看習慣了眉眼春風的蕭羌,海棠在車駕回京的這一路上,非常幸運的見識到了蕭羌的另外一面——人形公文處理機什麼長相了。
話說蕭羌真的是一個很善於學習的人,他從長昭回來,別的沒看中,獨獨看中了趙亭的行轅地方寬敞又方便,幹什麼都不妨礙趕路,問了花竹意一些技術性的問題,便在炳城的時候命人趕造了出來,他便一路上開始處理積累的公文。按照海棠的說法,上了蕭羌的行轅,只能看見滿天飛紙片,你就愣找不著人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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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人相立,退無地(3)
所謂人一忙起來,確實就沒空唧歪悲春傷秋的那點兒事了。對這句話,海棠看著忙得腳打後腦勺的蕭羌,重新有了深刻的理解……
沉寒很清楚自己現在的身份,自覺避嫌,根本不來找海棠,史飄零偶爾過來看她一眼,還從不挑白天,就半夜鬼魂一樣飄來看看再飄走。
花竹意倒是經常來找她。
非常奇妙的,應該看打自己(小)老婆主意的花竹意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