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少女對他說,做人要對得起良心。
實在是……很有趣呢。
放下筆,他把海棠輕輕抱起來,溫柔的為她理著凌亂的頭髮,心裡散散的想著有的沒的。
他想,他從一開始就是很欣賞這個女孩子的。
杜笑兒是他生命中唯一一個遇到的,非常明確的對他手中的權力毫無興趣的女子。
如果不是她知道和看到了太多不該知道和看到的東西,他大概會把她留在自己身邊,就象是對待沉寒一樣,縱容的,嬌溺的看她成長。
這樣一個讓他欣賞的生命要斷絕在他的手中,他是覺得遺憾所以才補償她——比如帶她來永州,希望讓她可以死在自己出生的地方,晉封她的品級。
不,蕭羌自己笑了起來,他沒這麼好心。
晉封她就是為了讓杜笑兒成為宮廷鬥爭中的焦點,再借助她的死平衡後宮勢力。
那麼,當她被誣陷的那晚,他為什麼會去看她?他現在又為什麼會帶她來永州?
搖頭,不去思索這個沒有答案的問題,蕭羌伸出手,緩慢的,完全的,把少女嬌小的身體擁入了懷中。
燈花閃動,滿屋燻黃光彩剎那變成無邊無際的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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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兔子蹬鷹(2)
冰冷的黑髮流淌過他的臉頰,如同死去女人開始腐爛的指骨。
就這樣安靜的死去吧,慢慢的,毫無痛苦……
就在蕭羌覺得懷裡的少女已經嚥下了最後一絲氣息的時候,他感覺到微妙的異動。蕭羌下意識的緊了緊手臂,懷裡的掙扎也大了一點兒。他訝異的鬆開手,發現懷裡的人氣息不穩的慢慢睜開眼睛,一雙眼睛有些模糊的看著他,還不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的樣子。
居然……沒死?
蕭羌真的有些驚訝了,海棠慢慢的回神,過了好一會,意識徹底回來了,她才發現自己原來是在蕭羌懷裡——
我靠!這跟傻羊自己剃乾淨了毛揹著鹽巴柴火到狼面前有哈密區別啊?
——如果是沒昏迷糊的海棠,此刻就定然敵不動我不動,皮笑肉不笑的敷衍過去就好,反正蕭羌看起來對強x也沒啥愛好,但是她現在剛醒過來,大腦反應慢了那麼半拍,條件反射的就朝外一掙!
蕭羌沒想到她剛一醒過來就會掙扎得如此用力,被她一下掙脫,海棠剛要下榻,就被蕭羌從後面抓住了手,男人帶著微笑的聲音夾帶著濃熱的氣息撲到了她的耳後,立刻讓她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笑兒,你跑什麼?”
意識清醒了一點兒,海棠立刻意識到自己的不智,她放鬆身體,長袖掩住嘴唇假裝低低咳嗽了幾聲,虛虛的抬起眼簾看向蕭羌,隨即又虛弱的垂下,“陛下,臣妾不甚舒服。”
蕭羌從身後抱著她,看著她低垂的側面,黑的頭髮,半側的臉龐在暖黃燭光下卻是雪白的顏色,沒有一點兒溫度,他開口,聲音從她耳畔滑過,帶了微笑的意味,“還是說,朕實在讓笑兒你走避不及呢?”
海棠白毛汗立刻就出了一身,她乾笑兩聲,“陛下,臣妾……真的不甚舒服。”
如果說剛才她不舒服,蕭羌還信,現在她一雙眼睛滴溜亂轉,叫他心裡只有好笑。
他慢慢俯身下去,漆黑的眼睛裡卻帶了幾分近似於寵溺的神情出來,“笑兒,朕覺得,在朕所有妃子裡,只有你對朕走避不及。”
誰說的,還有如花呢!海棠在心裡悲憤的高呼,隨著男人的溫度越來越靠近,海棠腦子也越轉越快——
就在這瞬間,蕭羌手指若有若無的滑過她的嘴唇,男人對方氣息從她的頰邊掠了過去——
問題:當電風扇高速旋轉的時候把手指頭捅進電風扇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