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趁師傅失去意識時做出這等事?他雖迷糊自己卻是清醒的啊?若是等他醒了,自己又還有何面目見他?可是此時被他壓在身下,更是半力氣都使不出來了,只聽到自己隱忍的微微嬌喘的聲音。
“師傅!”她感覺到唇被白子畫咬破,更多的血液滲了出來,滴落到她的頭髮上還有榻上。太過銷魂的疼痛,她不由得伸出雙手緊緊的環住了白子畫的身子,似乎想要索取更多的親吻。
卻突然聽見門外“啊”的一聲。
瞬間眼前一切美妙幻境被擊個粉碎,花千骨從頭到腳如墮冰窟。如臨大敵一般飛快的點了白子畫的睡|穴,然後翻身而起,飛快的像房外衝去。
世尊身邊貼身伺候,專門負責傳信和下達命令,處理瑣碎事務的弟子李蒙全身僵硬的站在那裡,眼神裡充滿了恐慌和不可置信。
花千骨心涼了個徹底,小心翼翼的扯出僵硬的笑容,想要安撫他此刻翻覆地的心。
“你聽我說……不是這樣的,在只是個意外……”她微微上前兩步。
李蒙驚恐的眼神閃爍不定,使勁的搖了搖頭。不是真的,不是真的,這不可能是真的。一向高高在上的尊上,怎麼可能和他的徒弟做出樣的事來!不信,他不信!
李蒙轉身便御風往上飛去,可是花千骨怎麼肯依,若讓他把看到的一切出去,或者告訴世尊,自己也就罷了,別人想怎麼看就怎麼看,可是師傅怎麼辦!絕對不可以讓他毀了師傅百年清譽!
花千骨運功連打出幾枚冰凌化作的暗器,李蒙走得慌亂,輕而易舉便被她射下來。
花千骨飛快的點了他的|穴道,一臉懇求的看著他:“剛剛是因為師傅中了毒,失了心神,事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
李蒙滿臉怒火的看著她,若不是因為發生了大事需要通知尊上,可是世尊無論是傳音還是送了飛信來絕情殿,尊上都沒有一點回音,又怎麼會派他親自前來,又怎麼會被他看到麼無恥又叫他痛心疾首的一幕!
“賤人!賤人!我知道是你勾引尊上的!長留的聲譽就斷送在你的手上了!”
花千骨無力的看著他:“我知道,這都是我的錯,算我求你,不要說出去,我不想殺你。”
李蒙使勁呸一口唾沫在地上:“你這是亂侖!是欺師滅祖!你殺了我好了!否則別想我幫你隱瞞此事。”
花千骨閉上眼睛,揚起手來在他脖子上重重一擊,李蒙瞬間倒地暈死了過去。
她這一輩子從來沒有如此難以抉擇過,若只是如霓漫知道的心意的話也便罷了,說出去,也最多隻是被師傅嫌棄,然後逐出師門。可是事竟然被李蒙看見了,關係到的是師傅的清譽就非同小可了。自己該怎麼辦!到底應該怎麼辦!
殺了他麼?可是上一回已經惹得師傅如此生氣。她還記得那時自己就在裡一個頭一個頭的磕著,說她知道錯了。她是真的知道錯了,她真的有很用力的反省。殺人是不對的,哪怕是為了師傅的性命要用別人的命來換,那也是不對的。其實一直以來,在她眼裡,人沒有善惡之分,生命更沒有貴賤之別。
霓漫如果實在要找理由可以說她是用心險惡,可是李蒙呢!怎麼能僅僅因為他無意中知道了不應該的事情就置他於死地呢!
花千骨心如亂麻,東方彧卿又不在身邊,甚至連糖寶都不在,她連個可以商量的人都沒有。可是再不能拖延,時間一久,世尊定然起疑。
花千骨絕望的看著上的月亮,最後還是下了決心。罷了,罷了,若有什麼罪,就全部讓她一個人來承受吧!
花千骨飛快去了藏書塔的最高一層,那裡放滿了記載著各種黑暗法術和禁術的禁書,本來被師傅的力量封印著,可是現在師傅個樣子,他很容易的便神不知鬼不覺的靠水滴破了陣法解開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