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集團,謝謝秦先生!”韓冬妮說完,向秦偉東微微一鞠躬。
代表王氏集團,王齊強是什麼身份?可他明明就是韓冬妮的一個跟包。
“韓總裁客氣了,是應該的,我只是受了點皮外傷。”
“秦先生,多謝!”王齊強真誠地說。
“不謝不謝。”秦偉東握住了他的右手。
“我們繼續吧。”韓冬妮輕聲說道。
韓冬妮、柳晴、王齊強、上官深雪又與前一樣,在其它品種的苦竹下,觀看,拍照。
幾聲輕輕的刀響,上官深雪砍落了幾段竹子,放進了揹包。
秦偉東和毛大勇以及幹警們,擴大了保護範圍。
在五百米內的距離形成了保護圈。
仔細搜尋山谷中的一切可疑之處。
地上、樹上、竹間,絲毫不放過。
在盤龍谷的“龍頭”,幾大叢矮矮的竹子下,一座年代久遠的墳墓出現了。
從墳墓的超大構造來看,墓中的逝者不是平常人。如是平常之人,怎能造起規模如此大的墓地?
拂過枯草,墓碑上的字依稀可見。
明主江妣黃氏之墓。
明家的祖墳,清末時期立碑。
超大墳墓的右邊,是一具規模稍小的墓地,但比平常人的墓碑顯然還是大許多。
此墓碑亦是清末所立。
兩座大墓地的下面,還有十來具墓地,都是明家的祖上。
再走過一個山崗,一具新墳赫然入目。
明巾的墓地!
一個老婦人坐在墓碑前的地上,似已入定。滿頭的花白髮絲在風中,散亂地在頭部四周。
她渾濁的眼裡,是痛苦,是傷悲,是淚水。
她只有一個兒子。兒子死了,她的心也就死了,生活對於她,已沒有快樂,沒有希望。
可她還不能死!兒子的死很怪異!他怎會突發高血壓,誰知道他對黃豆很過敏?誰送來黃豆?
“巾兒,娘來看你了。你聽得見我的話嗎?兒啊,你怎能扔下娘,獨自去陰間?天變冷了,你在那邊冷嗎?早晚要注意加衣裳。娘給你做的棉鞋暖,你要記得穿。娘這幾天,在給你打毛衣,過一兩天就燒給你。兒啊,你那該死的婆娘走了,不知到哪裡去了。兒啊…‥”
秦偉東的一雙大眼,被淚水矇住。
白髮人送黑髮人,人生最大的悲痛莫過於此。
他輕輕地牽起了老人。
“大娘,已是深秋了,在地上坐久了,會感冒的。”
“感冒?生病?我不怕!我只怕——”
“大娘,您怕什麼啊?”
“我怕巾兒死得不明不白。”
“他有高血壓的病史,他喜歡吃幹炒黃豆?”
“是的,但他不能吃幹炒黃豆。”
“誰送來的幹炒黃豆?”
“明亮的母親。”與毛大勇的偵查結果一樣。
明亮的母親為什麼在他高血壓突發的時候,送來幹炒黃豆?而明亮的母親又已死在竹林深處!
“你兒子知道自己不能吃幹炒黃豆嗎?”
“不知道。”
“這樣重大的事,你為什麼不告訴他?”
“唉,苦命的兒啊!”老人又坐在了地上,埋頭大哭。
“老馬,你把老人送回去吧。”
“好的,書記。”
秦偉東轉身走向韓冬妮。
他鬼魅般的身影飄了過去。
他聽見附近的草叢中,有沙沙的聲音。
很輕,很快!
那是什麼東西?上官深雪顯然也已聽到,手中已多了一把爍爍生輝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