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直站在那裡的秦偉東,淡淡地叫了一聲。
費所長轉向秦偉東,問道:“你又是誰?”
“你是哪個派出所的?”
秦偉東並不回答費所長的話語,反問道。
“我問你,你是誰?”
“我是秦偉東!”
“你哪個單位上班的?”
費所長依舊未曾回過神來,上下打量著秦偉東,很不在意地問道。實在秦偉東年紀太輕,費所長一時三刻,完全不能將眼前的年輕人和大人物聯絡起來。
秦偉東淡然答道:“我在市政法委上班。”
“你在市政法委上班?我怎麼不認識……秦……秦書記?”
費所長忽然之間,福至心田,終於清醒過來,記起了在市政法委上班叫做秦偉東的,是什麼人了!
銀州市委來了個年輕人;叫秦偉東;是市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公安局長!
秦偉東點了點頭。
費所長情不自禁地立正敬禮:“報告秦書記,十里府派出所副所長費新際,請指示!”
秦偉東到任時的幹部大會,派出所副所長這一級的幹部,沒有參加,所以費副所長並不認識秦書記。費新際這一立正報告,其他幾名警察和聯防隊員也都傻了眼,呆呆地望著秦偉東,不知所措。
秦偉東還禮,蹙眉說道:“費所長,十里府派出所離這裡有多遠?”
費新際抹了一把冷汗,說道:“報告秦書記,大約兩公里……”
“那你們是什麼時候得到市局值班室通知的?”
“我們,這個……大概是四十分鐘之前……”
費新際額頭上冷汗澹澹而下,期期艾艾的說道,臉色變得極其尷尬。
秦偉東點點頭,說道:“很好。我一個小時之前打電話向市局值班室報警,他們四十分鐘之前才通知十里府派出所。兩公里,你們開車開了四十分鐘!”
“秦書記,我……”
費新際知道事態嚴重了,心裡暗暗叫苦,市局那幫孫子也真是的,是秦書記親自報的警,你們吱一聲啊,這不是明著使絆子害人嗎?當此之時,費新際有心要給自己辯解幾句,但腦袋裡一片空白,哪裡想得出合適的理由來搪塞?
費新際卻不清楚,市局那幫孫子,也不知道報案的人就是秦書記!
秦偉東擺了擺手,說道:“好了,你不用解釋了,這裡有八個嫌疑犯,涉嫌傷人,非法持械,猥褻婦女,已經被我們控制住了,你們把這幾個人帶回派出所去。我跟你們一起去派出所!”
“是,是……”
費新際一迭連聲地答應,再不敢多言,馬上指揮著警察和聯防隊員,把躺了一地的流氓混混都銬了起來,往警車裡塞。可警車太小,壓根就擠不下八個嫌疑犯,更別說還要加上看守的警察和聯防隊員了。費新際又急得滿頭大汗,早知道是個這樣的情況,就該多帶幾個人多帶幾臺車過來。
現在卻如何是好!
“費所長,全體步行!”
秦偉東隨即下令。
“是,秦書記!”
費副所長又連忙敬了一個禮,押著一干嫌疑犯步行前往十里府派出所。秦偉東郝馨予,也跟在一起步行。
“秦書記,要不,請您上車,先送您到派出所去?”
見秦書記和漂亮得不像話的郝馨予副局長也一樣步行,費副所長心裡大感不安,低聲說道。
秦偉東說道:“不用!”
當一干嫌疑犯被押離廣場之時,圍觀的群眾又爆發出熱烈的掌聲,夾雜著不少的叫好之聲。好幾年了,在銀州還是頭一回見到這樣大快人心的場景,群眾的歡呼,俱皆出自內心。似乎在這位年輕的公安局長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