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清揚神色古怪看了裴沐瞳一眼。聰明如他,不可能覺察不出裴沐瞳此話的古怪之處。他不禁疑心,莫非陸丹霜突然認罪,與裴沐瞳有關?
轉念一想,不對啊!裴沐瞳與雲家有仇,雲濤鶴一直想整死裴沐瞳,救雲飛遙根本就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裴沐瞳又為什麼要幫雲飛遙呢?
看見雲飛遙始終未發一言,花非霧出列,道:“國父,臣已經審問過陸丹霜的侍女小紅,她供認陸丹霜與雲飛遙確實有私情。雲飛遙曾經拒絕過陸丹霜,陸丹霜不甘心,用雲家的地位威逼雲飛遙與自己苟和。想來此次事件也是陸丹霜一手謀劃,只不過不幸被我們撞見罷了。”
尹清揚瞪了花非霧一眼,花非霧只是雲淡風清地看著慕榮爾雅,悠哉遊哉搖著羽扇,將尹清揚一貫以來的溫和爾雅之姿學了個七八成,很有些向尹清揚挑釁的意味,讓尹清揚很是憋悶。
見雲飛遙始終沉默,陸丹霜又一臉追悔莫及的愧疚,慕榮爾雅開口道:“陸丹霜,你承認所有事情皆是你一手策劃,是你下藥誘使雲飛遙與你通*奸?”
陸丹霜泣聲道:“罪婦認罪!”
“丹霜!”陸無商恨鐵不成鋼,他用力搖頭,咬牙切齒心痛道,“你怎麼這麼傻啊……”
陸丹霜轉向陸無商,用力叩頭,泣聲道:“父親,女兒愚昧,女兒對不起你……”
“丹霜,你……”陸無商無奈搖搖,仰天長嘆,“冤孽呀——冤孽——”
陸丹霜認罪,雲濤鶴可振奮了精神,他朗聲道:“國父,既然陸丹霜已經認罪,此案小兒亦是受害人,還請國父稟公處理!”
慕榮爾雅點頭,再次轉向雲飛遙,問:“飛遙,陸丹霜已經認罪。你就不想說點什麼?”
“臣……”在長久的思考和沉默之後,雲飛遙滿含愧疚深深看了陸丹霜一眼,後者正用痴情無悔的目光深深凝視著他。
雲飛遙長嘆一聲,啞聲道:“臣有罪……臣有罪……”
慕榮爾雅問:“飛遙,你何罪之有?”
“臣……”遲疑,終於堅定了心志,雲飛遙垂眸違心道:“臣不該受陸丹霜勾引……臣有罪……”
“雲飛遙,你——”
陸無商聞言激動,跳起來剛想指責雲飛遙無恥小人,一旁的雲濤鶴立刻打斷了陸無商的話,“國父,小兒年少輕狂,貪戀美色,難免犯錯,還請國父從寬處懲。”
“雲濤鶴,你——”
陸無商剛想指責雲濤鶴過河抽板,背信棄義,花非霧適時插口道:“既然雲飛遙已經認罪,國父,此案已經相當清楚。陸丹霜下藥勾引雲飛遙,被我和尹侯爺、裴將軍撞破。此案罪在陸丹霜難耐後宮寂寞,紅杏出牆,勾引雲飛遙不成,又下藥陷害,才令雲飛遙做出淫*亂後宮之事。雲飛遙有罪,但罪不至死,還請國父從寬處理!”
慕榮爾雅點頭,轉向尹清揚,問:“清揚,你有何意見?”
尹清揚恨得牙癢癢,卻又無可奈何。他冷瞪了雲飛遙和花非霧一眼,前者垂眸迴避尹清揚的視線,後者瀟灑迎接尹清揚的目光,全然無畏無懼。
尹清揚回答:“此案既然由花尚書和裴將軍主審,自然全權交給他們負責。就請花尚書和裴將軍量刑吧!”
花非霧看向身旁的裴沐瞳,裴沐瞳在接收到花非霧的目光後出列道:“此案關係重大,臣不敢私自做主,請國父裁決!”
好嘛!又把皮球推回他身上!看來這個壞人,他們無論如何也不願意當了!
慕榮爾雅暗罵在心,面上卻是平靜若水,他說:“陸丹霜在先皇大喪期間與外臣通*奸,淫*亂後宮,實屬重罪,罪無可赦!今賜白綾一條,讓她自行了斷吧!”對於淫*亂罪來說,這已經是最輕的處懲。
陸無商看了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