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一個大約五十多歲的看起來很溫和的和尚坐在那裡唸經。
見朱氏一行人進去了,也沒有站起來,只是看了朱氏等人一眼,又接著念。
在等待的功夫,沈嬤嬤已經把趙雲煊扶到了西側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朱氏卻也是頗為自來熟地坐到了另一把椅子上。琬姐兒就站在了朱氏的旁邊。
這件禪房並不是很大,不過沒有什麼東西,只道安師傅唸經的那個小榻和朱氏她們坐著的一套桌椅,另小榻旁邊放著的一張桌椅,上面放著一幅棋子和幾本佛經。不過,因為東西不多,倒是顯得有幾分空曠,那個坐在那裡唸經的道安和尚也就很是打眼。
道安師傅看上去真得很是慈祥,因為臉上皺紋太多,頭髮也白了一些,那雙銳利無比的眼睛在他整個人看來就格外的不協調。
“朱施主別來無恙。”大約半個鍾後,道安師傅終於停止了唸經,緩緩地說道。
“託大師吉言,一向安好。”朱氏回答道,“只是今日來,卻是有一事要打擾大師了。”
“朱施主客氣了,有什麼事情但說無妨。”道安師傅依然溫和道。
道安師傅說這話的時候,琬姐兒卻分明看到了道安在朱氏想著怎麼回答的時候衝趙雲煊比了一下眼神。琬姐兒又看了眼趙雲煊,感覺他整個人都彷彿比先前進屋的時候看起來輕鬆多了,原本警惕的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感情趙雲煊和道安師傅這兩人本來就認識!
“母親,我們出來這麼久了,大伯母和三嬸嬸、四嬸嬸她們該著急了。”琬姐兒轉過身子對著朱氏說道,“趙家哥哥就勞煩大師了。想必大師也是願意的,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大師肯定也是慈悲為懷的。”
朱氏想了想,也覺得琬姐兒說得有道理。讓宋氏、章氏她們等久了,到時候肯定又有閒話了。再說了,自己一個婦道人家帶著女兒確實也不好多待。
朱氏向道安師傅又客套了幾句,就把趙雲煊放在了道安師傅這裡。道安師傅本來還想著要做做樣子,但是被趙雲煊用眼神制止了。
朱氏走之前,趙雲煊又說了幾句客套話,“今日謝謝伯母了,改日小侄稟明瞭家裡,再登門拜訪。”說完,硬是站了起來,深深地鞠了一躬。
“行了,你這小子,人家小姑娘都走遠了,還看什麼看?”道安師傅一改先前的溫和,一巴掌拍在了趙雲煊的背上,笑著說道。“快說說,你是怎麼認識的這麼漂亮的小姑娘的?”
道安師傅這樣說,自然是看見了趙雲煊在朱氏帶著琬姐兒離開時,緊緊盯著琬姐兒的背影看了好一會兒。
趙雲煊聽了道安師傅的話也不惱火,只是徑自走到了先前道安唸經的小榻上,靠著牆壁半躺了下來。
道安師傅見趙雲煊不回答自己,亦是不惱火,也跟著半躺在了小榻上。“說說吧,你這傷怎麼回事,這你總不會瞞著我了吧?”
趙雲煊抿了抿嘴,還是一五一十的簡單地說了一下自己受傷的事情。
“這大皇子也真是的,讓你去做事,好歹多給你派兩個人,也不至於到了這裡還受傷了。”道安師傅聽了趙雲煊受傷的來龍去脈,忍不住抱怨道。
“師叔,我知道你是好意,可這話以後可不能說了。”趙雲煊正色道,“大皇子也是迫不得已的,最近聖上盯得緊,偏生江南那邊又不安寧。”只得自己跑這一趟了,只是沒想到千算萬算居然快到京城了還被追上了。
“那你現在怎麼辦?”道安說道。趙雲煊這個樣子肯定是不能回趙國公府的,趙國公府現在估計也有不少人盯著的。
“能怎麼辦就怎麼辦唄。”趙雲煊說道,一幅天塌下來也不關我的事情一樣,彷彿說得不是他的事情。但是下一秒,他的語氣又變得熱絡起來了,“不過,師叔,我聽說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