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態放鬆了不少,她將尖尖的下巴抵在對方的肩膀上,平復自己的心情。
“這件事一看就是嫁禍之計。”
陳巖把玩著玉人軟綿綿的小手,聲音平靜,道,“不過暗中之人很聰明,知道玄門仙道對我仇恨不淺,他們只是需要一個藉口,真實情況反而不重要。”
“是啊,”
陸青青也是擔心的這一點,玄門仙道肯定會藉機發揮,他們咬住不放,會很難纏。
“我們得先發布宣告,撇清責任。”
陳巖思路清晰,道,“玄門仙道肯定會不顧事實,向我發難,不過,這個宣告也不是給他們看的。”
“我知道了。”
陸青青恍然大悟,道理很簡單,可是她太過著急,竟然忽略了。
這樣的宣告,當然不是給藉機生事的仙道仙門看的,而是要告訴朝廷,還有陳巖背後的道盟,他是被冤枉的,自身清白。
自己主動惹事,還是被人冤枉麻煩上身,完全是兩個概念。
沒有人喜歡到處惹是生非的人,但同樣,沒有人喜歡自己一方的人被人冤枉,同仇敵愾肯定會有的。
“最近我可是道盟風頭最盛的人,”
陳巖智珠在握,面上滿是自信,天光照在身上,精神抖擻,道,“道盟正要從後臺走上前臺,逐漸強勢,這個關鍵時候,不能沒有作為。”
“是這個道理。”
陸青青聽得目中泛起異彩,值此道盟崛起之際,天下矚目,他們要是對自己的招牌人物受到嫁禍而無動於衷,可是真正丟了面子。
那樣的話,所謂道盟崛起,就成了笑話。
“能將無極星宮的兩位金丹宗師打得一死一逃,出手之人,修為很恐怖。”
陳巖看著雨後的小湖,荷葉上滾動著晶瑩的水珠,折射出日光的溫暖,道,“這樣的人物,這個時候出手,有點不對頭。”
“不對頭?”
陸青青蹙起翠羽,用手捋了捋垂下來的青絲,道,“對方肯定能夠看得清大勢,事情到最後會雷聲大雨點小,那麼他的目的是攪亂金臺府城的局勢?”
想到這,陸青青覺得豁然開朗,道,“別的地方不說,金臺府城發生了這樣的事兒,肯定是風起雲湧,亂局不斷。”
“這是要引開某些人的注意力?”
“迷霧重重啊,”
陳巖對這個同樣看不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道,“先應對眼前的局面再說。”
“好。”
陸青青扶了扶頭上的高髻,提裙起身,往外走,她去發表宣告,安排工作。
“到底是誰?”
陳巖自顧自走到高臺,登高望遠,看著驕陽遠樹,紅葉滿坡,碧雲上下,天水連綿,笑了笑,不管是誰,自己走到這一步,都無所謂了。
一往無前,斬風破浪。
渡過重重劫難,才是無上法身。
城外。
滿林黃葉,雁聲陣陣。
谷中幽雲起,崖後驚虹生。
黃如雲坐在寶輦上,俏臉含霜,冷的幾乎可以刮下一層冰渣。
“到底是誰?”
黃如雲當時真以為是陳巖動手,可是事後一想,卻發現不對,對手的人修為之強橫,匪夷所思,尚在陳巖之上。
反正陳巖出手,也不能在兩人聯合之下,硬生生將王勉擊殺當場。
“陳巖,”
即使心裡明白,但黃如雲還是一口咬定,將黑鍋扔到了陳巖身上。
原因很簡單,兩名無極星宮的副殿主被人殺得一死一逃,本來就很丟人了,要是再找不到兇手,簡直會成為笑話。
王勉不能死的不明不白,正好他們跟陳巖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