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隨之遊:“可是,感覺很疼耶。”
謝疾:“那就噤聲,讓我繼續療傷。”
隨之遊噘嘴,“小氣鬼。”
謝疾握住膝蓋上的劍,隨之遊立刻捂住嘴,後退坐好不打擾他了。
大半夜,再打起來這合歡宗還待不待了!
隨之遊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從介子空間中取出了兩套衣服,道:“對了,師傅,哦不,師弟——”
她話音沒落下,謝疾那雙帶著奇怪情緒的墨色眼眸便促使她停住了。
隨之遊也奇怪地回望過去,“你不是想反悔吧!剛剛不是說好了嘛,就單純調查下情況而已,我都讓你在我身邊監督我了,我不會亂搞的啦!”
“沒有。”謝疾移開目光,視線垂落在她床上擱著的兩柄劍上,那兩柄劍,一柄通體發黑,呈現出極其好看的鱗片光澤,樣式是十分漂亮霸氣的唐劍。另一柄通體雪白,銀色暗紋閃爍,鑲嵌著上品寶石,在修仙界也堪稱是極品。他繼續道:“只是覺得很新奇。”
隨之遊:“師傅變師弟,我也覺得新奇,超級加輩了。”
謝疾:“……”
“算了,這不重要!”隨之遊將兩套合歡宗的弟子服擺在他面前,眼裡閃爍著點惡趣味,“既然進了合歡宗,師傅,來選身衣服吧。”
她將那身滿是輕紗的衣服甩了甩,“這身,涼快得緊。”
謝疾向來平靜的眼眸居然顫動了幾分,“這宗門這麼窮嗎?”
隨之遊立刻驕傲地科普道:“師傅你好土,懂不懂,這叫猶抱琵琶半遮面,風情畢露。”
謝疾甩了下手指,一道寒光過去,她手裡的衣服瞬間化作粉末堙滅在空氣中。他此刻已經冷靜下來,又是無悲無喜的樣子,“不需要。”
隨之遊咂了下嘴,只好將另一套十分繁複的弟子服遞過去,卻又聽見謝疾道:“既然衣服有兩種樣式,你為何選擇這種——”
他頓了下,才道:“這麼破爛的衣服。”
隨之遊翻了個白眼,下床背對著他甩了下身後的毛絨絨尾巴,“這玩意兒沒地方放,我總不能給那套衣服開個洞吧?而且我又不是天生的狐狸,根本不知道怎麼讓尾巴自然地露在衣服外面,煩死啦。”
她正抱怨著,卻突然感覺到一個微冷的溫度順著尾巴尖掐了過來。
隨之遊瞬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頭上的毛絨耳朵立了起來,“幹嘛!好冷!鬆手哇,裴澹摸完你也要亂摸!”
謝疾:“他可以,我不能嗎?”
隨之遊還未說話,卻感覺那微涼的溫度一路順著尾巴尖捋過去,將柔順的毛髮都摸亂了。她控制不住地開始亂甩起來了尾巴,嘴上卻還是沒把門一樣:“那時候我有事求他好不
好,給他吃點甜頭嘛。但現在你摸我尾巴我又沒有什麼好處,不然你也給我點甜頭?”
“你剛剛不是還把我衣服扒了。”
謝疾的聲音淡淡。
他似乎對她這尾巴很感興趣一般,冰冷的手指順著絨毛一路摸到被保護著的面板摩挲著,甚至還掐了幾下。
隨之遊肩膀都要聳起來了,轉頭用手肘撞過去,“那明明是我一片孝心,想著看看你的傷口,少在這裡血口噴人!”
“兩寸。”謝疾一手握住她的手肘,黑眸如暗焰蟄伏,望著她,“剛剛你的手指,深入傷口兩寸,再多一寸,就可致命。”
隨之遊:“……”
她小聲比比:“咱們,不是還沒打完在休戰期嗎?人家用點小心機怎麼了?生活如戰場,我時刻待命!而且,那我不是沒動手,真是的,斤斤計較。”
隨之遊話音落下,便感覺那隻手攥住了尾巴,這下,她炸得整個人要踮起腳了。終於忍不住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