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立伯當然不知道安立仲是在安立伯的俏紅顏身上打聽到的。那個小騷貨,一騎在她身上問什麼她都招了。
“大哥,這麼多年了,你瞞得我們好苦啊!”安立仲才不回答安立伯的問題呢,直接就是會心一擊。
安立伯臉色立刻就不好看起來,“胡說八道,我瞞你們什麼了?”
安立仲才不會被他大哥的臭臉嚇到呢!“大哥,你明明在鎮上過著這麼好的日子,你就狠得下心讓剩下的一大家子吃糠咽菜?你不但讓剩下的一大家子吃糠咽菜,還要時不時回去扒一層皮!你這是在喝家裡人的血吃家裡人的肉啊!大哥,你還是我們一大家子的大哥嗎?你可不能這麼不厚道啊!你的侄子還在你弟媳婦肚子裡呢,連一頓好菜都吃不上,你開了這麼一間大鋪子,都不肯拿些銀子回家補貼補貼……”
安立仲直接在鋪子門前鬧將起來,他可是知道的,安立伯是絕對不願意把事情鬧大了,他的生意還要做下去呢!安立仲鬧出的這麼些醜聞還是會影響到他的。
“老二,你不要胡說八道,我這裡可是還要做生意的。”安立伯急把安立仲拉到一邊,鋪子裡的客人,路上的行人可都在等著聽八卦呢!
“大哥,我肚子餓了,今天沒有吃飯。”安立仲大大咧咧道,他就是肯定了安立伯不能拒絕他,才說出這個的,“聽說楓林酒樓很不錯,我還沒有吃過呢!”
安立伯被安立仲氣得半死,還是隻能認了。安立仲既然已經找上門來了,自然是來要好處的,他肯定沒打算把這件事情捅到家裡去,前提是他得到了足夠的好處。安立伯心都在滴血,看來現在只能破財免災了,這封口費不知道這個好弟弟會要多少呢!
“好二弟,我們馬上去楓林酒樓吃飯。”安立伯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
“大哥,你弟弟我可是從家裡走到這裡的,這腳底都快磨出水泡了,現在走不動了。”安立仲無賴的把手一甩一屁股坐地上了。
安立伯氣得太陽穴的青筋都鼓起來了,既然腳底都磨起泡了,那你還走那麼遠的路跑到他的鋪子這裡來幹什麼?
安立伯咬牙叫來了兩頂小轎子,讓轎伕把安立仲扶進去了。
“漬漬漬,大哥,你這日子過的才是真真好啊!那鋪子裡數著銀子,鋪子外有小轎抬著,連地都不用下,整日裡只要尋思哪裡的美食兒好吃,哪裡的姐兒更俏,快活似神仙啊!”安立仲美滋滋的坐進了轎子,掀起轎簾子對著旁邊那頂轎子說話。
安立伯差點沒被氣死。
難道安立仲以為那鋪子都不用打理就有進項嗎?以為在家裡等著,那鋪子就能給他白送來大筆大筆的銀子嗎?
安立伯鐵青著臉沒有接話。
安立仲也不管他大哥回沒回答他,自顧自的說了下去,“大哥,你這可是真不厚道,你一個人帶著大郎來逍遙,你把嫂子和侄女兒丟在家裡讓一大家子幫你養,你看你這不是不厚道嗎?我們一大家子在村裡下地幹活,地裡收點糧食。那細糧連一顆都沒吃到嘴裡呢,你一句生意週轉不了,大郎的束脩沒了著落,馬上就把那才收起了的糧食給全部拉走了,留下一大家子吃那咯牙的粗糧,連肉都吃不上一塊,你就那麼狠心啊!”
“還有啊!上次五郎落了水,明明就是二侄女兒乾的好事。五郎都要病死了,你還要拖著,連一點銀子都捨不得,郎中也不肯給五郎請。老三都求到你面前了,你還硬說沒有銀子,五郎可是差點就死了。有你這麼做人大伯的嗎?”
安立仲繼續絮絮叨叨一些安立伯的醜事,有些連安立伯自己都不記得了,也被安立仲給翻出來了。
“那回明明就是你偷了家裡的雞蛋,你硬生生要賴給老三,老三最笨說不來話,他也說不過念過書的你,被咱娘好一頓打呢!半個月才下得了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