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楚玥下意識道:“很好,迄今為止,還沒有遇到我沒辦法治療的問題。”
說完,覺得有些不夠謙虛,想說些什麼找補下。
但是蕭祁煜卻比她快一步道:“既是如此,不知王妃是否願意跟本王一起,去看看宗親王的情況。”
“我願意!”
凌楚玥說完又不好意思道:“那,那個宗親王是我們婚禮的禮讚,我還沒謝謝他呢。”
說完,又覺得哪裡不對。
什麼叫他們婚禮的禮讚,她要去感謝。
說的好像她很在意他們的婚禮似的。
還想說什麼,又怕越描越黑。
忍不住偷偷瞪了座上的男人一眼。
不成想,又被他那雙黑沉的眼睛抓了個正著。
瑪德,這男人是冰山做的不成,怎麼一點溫度都沒有的。
……
宗親王的毒症越發嚴重。
生怕出現半點差池,太醫署的太醫幾乎是時刻守護在側,不敢有半點怠慢。
此刻,聚在門前的那些太醫們,看到御王出現,立刻便俯身失禮。
而正在同太醫們詢問宗親王病情宗親王妃,以及宗親王世子,也看到了蕭祁煜的身影,一起迎了上去。
“有勞御王殿下掛心了。”
宗親王妃滿臉悲痛道。
隨後趕到的施和同也給蕭祁煜行了一禮,起身就看到了站在蕭祁煜身邊的凌楚玥身上。
他眼底閃過一絲暗芒,但是很快便被他掩蓋過去。
“我們正好要進去為宗親王檢視傷勢,王爺若是方便,請一起看看吧。”
宗親王的病房門被推開,凌楚玥跟著一起走了進去。
祖父生前沒少跟她說一些太醫署的事情。
小的時候,更是被帶著在太醫署待過好長一段時間。
以至於就算時間久遠了,對於太醫署的人或物,她還是記得非常清楚。
走在最前面的太太醫令施和同,祖父對他的評價是,醫術尚可,但是卻善於交際人心。
作為太醫署資歷不是最深,醫術不是最好的一員,能坐上太醫令的位置,想來人際方面的作用佔了很大一部分。
緊隨其後的是周,韓兩位老太醫,太醫署裡的兩位醫學老祖,祖父口中的生死之交。
但是在審判凌家的時候,凌楚玥並沒有看到兩人的現身。
除此之外,還有五六個能叫得出名號的太醫一同前往。
剛走進房門,凌楚玥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在那股濃重的血腥味掩蓋下,房中的藥味都顯得十分的清淡。
宗親王就那樣靜靜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蒼白的臉上沒有半點血色,甚至看上去帶了些許青白。
要不是那微弱的呼吸尚在,看上去幾乎跟死人無異了。
在宗親王的床邊,擺放著一個銅盆。
盆內浸泡著染血的錦帕,清澈的水已經被血跡染紅,地板上依稀可見那些已經凝固的暗紅色血跡。
幾名太醫依次為上前為宗親王診脈。
而診脈之後他們的臉上都掛著濃濃的失落,無一不在搖頭嘆氣。
“王爺的情況到底如何?”
宗親王妃面色焦急地看著太醫們。
“回王妃的話,宗親王的的傷勢極其嚴重,我等研究了一宿也沒有找到合適治療的方法,只能暫時穩定他體內的毒素,固定在一定區域內活動,最大可能降低毒素對重要臟腑的侵蝕。”
“不過,這是個釜底抽薪的辦法,毒素濃縮的地方,會很壞死掉。時間長了,只怕宗親王的身子會撐不下去。”
周老太醫頗為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