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接下去的好幾日,她都沒敢去醫院,但是她每天都會打電話去問陳姨,段危的情況,還會買東西讓陳姨帶到病房去給段西樓當然不能說是她買的,但是自己就是一次沒去過。
總是,她不願意去,就是神仙逼她都沒有用,她知道自己自私又膽小,而且還作天作地,不過對於作的人來說,她們自己是意識不到自己作的。
直到某個週末,她實在忍不住想去醫院看一下段危,因為她打聽到那個時候段西樓正好不在。
不過當她剛前腳踏進病房門口的時候,一個人就直直的站在他的面前,並且把她給攔住了。
段西樓就像是故意和餘久久過不去似得,死活不讓她進去。
他精神好了一些,此刻正帶著一種冰冷的笑意,“餘久久,我第一次發現你真的很有本事,而且你的心腸還死硬死硬的。”
什麼亂七八糟的,餘久久瞄了他一眼,“你的氣色好了不少。”
“你原來還會關心我?”他挑著眉看著她,這個女孩長大了。
她以前喜歡把脖子所在衣服裡,低著頭默不作聲,現在她面對他不再害怕,而是會皺著眉看著他,甚至會瞪他。
他原本以為她會在他的教育下變成一個順從的女孩,卻發現她早就離聽話越來越遠了,但是如此不順從的她嗎,反而讓他越來越牽掛。
他很清楚,一開始,她這是一個玩具,一個替身,她也想一個玩具一個替身一樣,順從,害怕。
但是後來的她,變得越發不可收拾,獨立,倔強,壞脾氣,自私,她變成了一個有著許多缺點卻鮮活的女孩。
準確的說他不知道他是在什麼時候喜歡上她的,也許是因為她母親的關係,他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意識到自己已經愛上這個女孩,直到那長達七年的分別,他花了七年的時間才想清楚想明白這件事。
然後,他就回來找她了,可是她卻早已有了自己新的生活。
但,他不得不承認,在他心裡已經沒有人可以替代她了。
“那天在醫院裡,能讓我說那樣的話來的人,你是第一個,而聽見我那樣說,卻還若無其事地轉身走掉的人,恐怕也只有你。”似乎無奈地咬牙,他又道:“所以,你真是很有本事,餘久久。”
餘久久將衣領拉高,遮住了自己的下頜,喃喃道:“我怕你是因為一時脆弱,腦子糊里糊塗才說了那一番話,等你事後清醒了就後悔了。”
段西樓的臉上越發無奈,他是把餘久久橫也不是豎也不是,“你覺得我是這種人嗎?我不會說出自己無法負責的話,我說了,就會負責到底的。”
說完,他伸手捋了捋餘久久臉頰上的碎髮,那手指在她的肌膚上滑動,“我可以最後一次,明確的告訴你,我對你母親的感情已經徹底成為過去,現在我只愛你,我也承認,確實是我比較需要你。”
他說這番話的時候,態度十分坦然,彷彿再說一件非常平常的事,但是餘久久卻聽著心裡再也無法平靜下來。
餘久久的表情再也無法保持平靜,她低著頭略帶著委屈說道:“可是我不知道以後你會不會又變卦……”
“變卦?你真的對我人品似乎很懷疑?”段西樓將餘久久攬到自己懷裡,“我不會變卦的。”
餘久久眼神有些遊離不定得恍惚著,但是她安安靜靜地呆在段西樓的懷裡沒有動彈,她道:“那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我想要重新和你在一起,就這麼簡單。”段西樓的頭頂著她的頭頂。
“爺爺不會答應的。”餘久久用餘光瞥了眼病房。
“我會讓他答應的。”他的手臂一直禁錮著餘久久,強而有力,彷彿這一次絕對不會再讓餘久久溜走了。
餘久久將臉低的很低,她的聲音蒙在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