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躺在地上,段西樓慌忙把她從地上抱起來,彷彿一具沒了生氣的屍體。
她直愣愣地看著前方,眼神沒得焦距,空蕩蕩的無神,他怕她死了,撈起來一具死屍,震得心都要碎,此刻看到她這樣,心裡卻更加難受了,“餘久久,我們去看醫生,很快就會好了。”
說完,他用力把餘久久摟在懷裡,抱著她就打算走,誰知道餘久久卻一把抓住段西樓的手腕,她不走。
她不走。
她不走!
她不走!
她抬頭看著那個被幾個打手架住卻依舊止不住淫。。笑的靳南,她沉默的可怕,如果此刻她暴跳起來用燈具砸開靳南的頭顱,或者拿著剪刀割了他下身,段西樓都不會那麼難受了。
可是餘久久動都不動,她只是那麼彷彿死人的目光一般看著靳南,她的身上還留著剛才被踩的鞋印子,她的目光看起來很孤立很可怕,段西樓一把捂住她的眼睛,“不看了,久久。”
隨後,靳南就被那幾個打手拉了出去,大家都知道,靳南走出去之後,他的命已經不在他的手中了。
整個室內只剩下餘久久和段西樓,走廊外是悠揚的音樂。
段西樓將餘久久摟在懷裡,他的懷抱很溫暖,但是卻走不進此刻餘久久冰天雪裡的心裡。
段西樓道:“久久,我們先回家,我讓醫生到家裡來,不會有人知道的。”
餘久久彷彿被牽扯的木偶,斷了線就沒有了主心骨,她的目光東倒西歪,隨後她木訥地看向段西樓,那是一種災難後還沒有回過神來的表情,她的聲音低到只有段西樓聽得見,她說:“我媽媽是不是一個婊。。。子?”
段西樓像個傻子一樣怔住了,他不知道餘久久為何忽然這麼問。
“你預設了?”餘久久的聲音像是在哭。
段西樓低下頭,用手撩開她額前的碎髮,看著她。
“我是不是完了?”
他的語氣很篤定,也很溫柔,“不,你永遠最珍貴,而且,沒人會知道。”
說完,他捧起她的手,在她的額頭上落下幾個細碎的淺吻。
餘久久這才開始嚎啕大哭,“段西樓,我恨不得他死。”
段西樓將她緊緊摟在懷裡,她的淚水讓他心碎,讓他心絞痛,讓他已經冰冷了幾十年的心山又一次崩塌了,“他會死的。”
隨後,段西樓幫她套了件睡袍,帶回了家裡。
他一直抱著她,連管家都看不下去了,“少爺,我來吧,你這樣很累。”
段西樓不肯,後來醫生來了,他就站起來,站在角落看著餘久久,直愣愣的,一根菸一根菸地瞅著,抽完就踩在腳底,也不仍在菸灰缸中,一地的菸蒂。
彷彿是他此刻心情的完美寫照。
她臉上又是縫針又是打麻藥,還被紗布包的都看不出本來的面目了。她的身上有鞋印,嘴角破了,額頭上也有刮傷,再看下面,醫生說一團糟,那血肉模糊的場景,段西樓看不下去了。
他轉身走出了房間,忽然看到地上有一滴滴的血滴,暗紅暗紅的,是剛才從餘久久身上滴下來的。
段西樓愣住了,他看著那些血滴發呆,腦袋一片茫然,忽然就鬼使神差地蹲了下來,將白襯衫的衣袖翻下來,一點點地用衣袖袖口擦去地上的血跡。
可是血滴已經幹了,並不是那麼好擦的,他卻認真地像是小時候孩子做作業那般。
而房間內的醫生看完後打算離開,他和管家間斷地交流了幾句,正打算走,管家卻從門縫中看到段西樓正在擦血滴,他幹活太認真了,讓人不敢去打攪。
管家隨便找了一個藉口,讓醫生又在房間內多呆了一會。
直到,段西樓把地板上所有的血滴都擦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