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右手,一臉的狂妄。
傅明曦忍住身體的疼痛,忍不住質問出聲:“程先生,你不是同意我們離開了嗎?為什麼還要做這種事?”她聲聲泣血,語氣裡蘊含著無盡的委屈和難受。
在莫家從來都是嬌生慣養的她,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苦?就算在當莫弘淵的小三之前,她也過的豐衣足食,怎麼會遭受這樣的痛楚?
聽見她厲聲的質問,莫弘淵立刻像是被刺蝟刺到一般,上前捂住她的嘴。“別說了明曦,否則等會我也保不了你。”
傅明曦不瞭解他的用意,只考慮到了自己的痛苦。因此掙開他的手,她再次厲喝:“程先生,我想你不是一個言而無信的人吧?那麼麻煩你給我解釋一下好嗎?”
她挺直的脊背,和堅定的神情,讓莫弘淵不忍心再看接下來的發展。
程慕陽挑起好看的眉,眼神中多了一點興致,“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才能得到莫太太你的原諒呢?”
傅明曦喜出望外,以為自己的質問得到了回應,因此她掙扎著擺脫莫弘淵的再次阻攔,興奮開口:“其實我不需要程先生做多麼難的事情,只要你現在用你的力量,送我和弘淵去美國,我就心滿意足了。至於傷口,我會在途中自己包紮。程先生你看這樣行不行?”
傅明曦也不是笨蛋,她知道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開槍的程慕陽,能耐肯定不一般。因此,她也沒有打破砂鍋的追要賠償。只要程慕陽答應把他們送到美國,她的目的就成功了。
她看向莫弘淵,想要得到他的讚賞或鼓勵。可看到的,卻是他陰沉無比,透著無邊恐懼的臉色。
她剛想出口問問他怎麼了,卻聽到一聲槍響。她看著莫弘淵臉上的驚訝和痛苦,正準備撲過去的時候,卻感受到某種黏膩的液體,緩緩的從腿上流出。這種感覺,比剛才還要直觀恐怖。
“啊!”她驚訝的叫出聲,聲音裡淨是無盡的痛苦。
為什麼?程慕陽為什麼又在她腿上開了一槍?!
看著她不解的眼神,程慕陽倒是好心的開了口:“你難道不知道,我程慕陽,從來沒有被人懷疑威脅的習慣嗎?莫太太,你看你,一點不像莫先生那麼識相。不過,這一槍好像還不至於送你去美國啊……哈哈哈……”
他張狂笑著,手裡的狙擊槍不住的指著他們。
傅明曦看著身邊的莫弘淵,一瞬間理解了他的恐懼從何而來。
“弘淵,你……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這男人如此恐怖?”她抓住莫弘淵的袖子,眼神是滿滿的責怪。要是他早些時候告訴她,她也不至於捱了兩槍。雖然這兩槍不致命,但卻疼得厲害啊。
“明曦,我早就告訴過你,讓你不要對程先生提要求,你非要提。現在這個樣子。我能怎麼辦?我攔不住你,只好放任你說話。”莫弘淵也是無奈得很。
他攔了傅明曦兩次,可哪一次不是她死活掙開,大放厥詞的?
程慕陽的殘忍,在昨天,他就見識得徹底。
他拿著一挺消了聲的機關槍,把一個惹怒了他的男人,打得體無完膚。他逼著男人痛叫,不叫,打一槍。叫了。打兩槍。那個男人就在這樣的折磨中,奄奄一息。
可最恐怖的不在於此,他在男人吊著最後一口氣的時候,喂其喝下一種藥,然後牽來一隻大狼狗。狗為母性,他讓狗伸出舌頭,活活激起了男人的渴望。
男人忍耐不住,抱著狼狗就開始了亂無人道的活塞活動。可就在男人快要到達頂點的時候,他對準男人那個部位,開了一槍。
那個場景,莫弘淵記憶猶新。不是因為深刻,而是因為殘酷噁心。
男人的血,濺到了莫弘淵的臉上。他還記得,男人最後的眼神。頹敗,絕望,毫無光芒……
儘管從程慕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