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二人都不說話,那邊杜青荇卻已很快的接了口:“我倒是覺得那位慶豐侯風儀出眾、氣度不凡呢!只是他那張面具還真有些刺眼,尤其是對著陽光的時候!”
嚴曼真在旁抿嘴而笑,湊趣道:“那面具怕是赤金鑄的呢!我今兒可算是知道,什麼叫黃金白銀晃人眼了!真是亮晃晃的,看得人眼都睜不開!”
杜、嚴二人既開了口,瞿菀兒又怎好一言不發。笑了一笑後,她問風細細道:“細細才剛也見到他了吧?你覺得這人怎樣?”
苦笑搖頭,風細細坦然道:“才剛在後花園串樓上,我一個不慎,竟與他打了個照面,只覺得他那雙眼冷森森的,活像刀子一樣,看得人渾身發冷!”更重要的是,那雙看向自己的眼,似乎帶著審視,彷彿是想從她身上看出什麼來,她後知後覺的想著。
一縷明悟瞬間湧上心頭,那個人……他似乎、應該不是第一次見到自己……或者說,他應該是認識自己的。只是可惜,她對他沒有任何的一絲印象。
難道說,他居然認識從前的風細細?但……這怎麼可能?
心中思潮一時翻湧,風細細不由怔忡住了,神色也隨之忽明忽暗,變化多端。
見她忽然發怔,瞿菀兒不禁蹙了眉,伸手輕拍了一下她的肩,她略略提高了聲音:“細細!”
驚覺回神,眼見瞿菀兒面上毫不遮掩的關切之情,風細細不免心生慚愧:“我沒事!只是想著那位金面侯時,心中沒來由的便有些發寒!”
宇文琳琅敏感的覺出她的不對,只是礙於杜、嚴二人,卻是不便繼續追問下去,只是心中懊惱。好在瞿菀兒已適時笑道:“你從來稟賦弱,又難得出門,如今見了生人,害怕也在情理之中,多出幾次門,多見見世面,漸漸也就好了!”
宇文琳琅在旁聽著,早睜大了雙眼,她可不覺得風細細是那種羞怯懼怕見人的型別,只是瞿菀兒既這麼說了,她自也不好否認,撇一撇嘴後,她道:“我倒覺得這都是賀清章的錯,他的那張面具,也實在是讓人膽戰心驚!”
口中說著,她卻忽然來了興致,因笑道:“聽說南源使團是為開埠而來,這麼一說,想來他們還要待上一段時日。等我尋個機會揭了他的面具,倒要看看他的臉究竟是個什麼樣子?”
這話一出,莫說杜、嚴二人,便是瞿菀兒也早愣住了,好半日,她才撲哧笑道:“難得你竟有這個興致!是了,有件事你怕是還不知道。”
宇文琳琅也不在意,便隨口問道:“什麼事兒?”
瞿菀兒帶笑睨她一眼,不緊不慢道:“你三哥,與那賀清章似乎交情匪淺呢!”
“啊”了一聲,宇文琳琅失聲的道:“竟有這事?菀兒姐姐你是怎麼知道的?”L
☆、第八十七章 密談
“啊”了一聲,宇文琳琅失聲問道:“竟有這事?菀兒姐姐你是怎麼知道的?”
悠悠的剝著手中的龍眼,瞿菀兒似笑非笑道:“你忘了,我也有哥哥的!”瞿家與皇室可說歷代聯姻,現任連國公瞿鎮之母,便是皇室朝華長公主。朝華長公主在皇室可說是德高望重,今上幼時,頗得過一些她的照顧,繼位之後,對她亦是尊敬有加。
她在世之時,時常奉詔入宮,瞿煜楓與瞿菀兒也不時隨她同往。
瞿家兄妹與皇室諸多王爺、公主也因此關係親善,這之中宇文珽之、宇文璟之及宇文琳琅之母,本就與連國公府沾親,兩下里因而往來得愈加頻繁。宇文珽之、宇文璟之兄弟成年封王后,便都出宮開府,宇文琳琅由於不曾出嫁的緣故,難得才能出宮一次,這幾年與兩位兄長的聯絡細算起來,怕是真不如瞿煜楓來得多。
明白過來的宇文琳琅撇了撇嘴,雖沒立即追問下去,心中卻早下定了決心,這幾日必要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