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一般。滿心想的只是找一個稱心如意的夫婿,生幾個聰明乖巧的孩兒,指望他們能光宗耀祖、然後再娶妻生子,如此迴圈,直至壽終正寢?
不期然的苦笑了一下,她抬眼看向風細細,不出意外的在對方眼中看到了藏得極深的擔憂之情:“你呢?”她突然問道:“細細你有什麼打算沒有?”
沒什麼理由的,她就是覺得,風細細也許會有不同於她們的想法。
側頭想了想,風細細坦然道:“我不想嫁人!”自己日後究竟如何,她雖也約略的想過。但也真沒仔細考慮過。而她的那些粗略想法,一來不切實際;二來也實在沒法同瞿菀兒細說,因此思忖過後,她乾脆就給出了這麼一個簡單粗暴的回答。
深深看她一眼,瞿菀兒徐徐道:“真巧!我也是!”說著,已忍不住笑了起來。
風細細聽得也笑起來,一面與瞿菀兒並肩而行。一面卻轉移了話題道:“靖安侯府來了客。姐姐可聽說了嗎?”對侯府,她已越來越不願以“我們府上”或是“我家”來代稱了。
瞿菀兒點頭:“略知一二!”有很多事,只要她想知道。都不難從外頭得到訊息。劉氏內侄自姑蘇來京趕考一事,她自然也早得了訊息:“聽說那人素性浪蕩,甚喜流連秦樓楚館?”
眨了眨眼,風細細道:“似乎有這麼回事吧!”對劉奚。她算不上了解,甚至直到今兒也才見到第一面。不過這所謂的流連秦樓楚館,她倒真是聽人說過。
有意無意的放慢了腳步,瞿菀兒淡淡問道:“這人你可見過?”
風細細點頭:“才剛在四公主府門前,倒是看了了一眼。據說他是得了四爺的邀請!”
“四爺嗎?”瞿菀兒彷彿沉吟了一下,這才答道:“四爺這人看著輕浮,肚裡其實頗有幾分才學。只是可惜。當年之事,鬧的太大。他想翻身,卻是千難萬難!”
風細細仔細聽著,知道瞿菀兒這話看似是在說四皇子,其實卻是在說劉奚。四皇子既非純粹的浪蕩紈絝,那麼他所看重的人,自然也就不能純以繡花枕頭視之。
嘆了口氣,風細細驀地開口:“最近這陣子,似乎就沒一件好事兒!”
聽她這麼一說,瞿菀兒也不由的輕吁了一聲,好半晌,才道:“總會過去的!”
風細細點頭,二人一路雖刻意放滿了步子,這會兒也已走到了風臨院跟前。才要進去時候,一側卻忽然傳來了宇文琳琅的聲音:“細細、菀兒姐姐!”
二人同時止步,移目看了過去,卻見一側宇文琳琅正神采飛揚的過來。饒是瞿菀兒這會兒心情不好,忽一眼見她春風滿面的過來,也不由的綻開一個笑容:“你怎麼就過來了?”
宇文琳琅笑吟吟的過來,一把拉住二人,這才答道:“我悄悄同六嫂說了,讓她尋個藉口把風柔兒帶到一邊去,這樣一來,我們不就可以一起了!”
風細細在旁聽著這話,倒不由得勾起另一樁心事來,因問道:“琳琅可見到賀清章了嗎?”
“賀清章”三字才剛入耳,宇文琳琅就皺了眉,半日才不甘不願道:“當然,他是與三哥一道來的!好在今兒的酒宴並不在後花園串樓裡,所以倒也不怕撞上他!”
瞿菀兒本來無意拂逆宇文琳琅的興致,更何況此去也未必就能撞上賀清章,當下點頭道:“既如此,我們就陪你到前頭走走去!”
歡喜的答應了一聲,宇文琳琅也不多說什麼,便拉了二人一路往前頭走去。
四公主府中,雪掃的很是乾淨,至少風細細從前頭進來,到後院,再到風臨院、快哉亭,一路也沒見著哪怕一片殘雪,然而這會兒與宇文琳琅同行,走不到多遠,眼中卻陡然映入了一片雪壓寒梅之景,讓她好一陣錯愕:“我還以為這府裡的雪都掃乾淨了!敢情這裡還留著!”